只不過,他的目光在席間掃過。
李允誠還沒來。這時候就需要耐下性子。
酒過兩巡,席間便充斥著曖昧醺然的氣氛,這些人摟著身邊的男伎女侍,表面上是端著酒杯說話,實則手已動了起來,不時傳來調笑的輕聲。
觥籌交錯間,任時闌直覺有人在留意他們。
是那刀疤男。
周群在他身邊,雖然說有易容術法加持,也收掩了氣息,然而一襲青衣挺拔清逸,氣度沉靜,與四周那些醉醺醺耽溺酒色的男女相比,實在是出類拔萃。
加之一道素帶矇眼,更增添一絲不可侵犯的禁慾氣息。
旁邊一子弟看得心癢癢,便笑道:“薛兄的這位男伴,怎麼不愛說話的樣子?”
一邊說,一邊朝周群伸手。
任時闌這邊忌憚著刀疤男的目光,再這樣下去對方怕是要起疑;那邊又看著那紈絝子弟的鹹豬手,馬上要摸上週群的肩膀。
他笑了笑,做出喝得微醺的樣子,朝那紈絝端了端杯道:“平日裡被我慣得,脾氣太臭。”
說著,手拈住周群的下巴,讓對方微微低頭俯身,徑直吻了上去。
任時闌稍微偏過頭,在那刀疤男的視野裡,做出十分投入享受的樣子,打算變換角度摩擦幾下。
周群應該會配合他的……吧?
周圍的人見慣風月,都饒有興致地投來目光,看他們是怎麼玩的。
卻見這寬肩高個的男寵忽然把手扶在他家公子哥的腰上,往上一託,直接讓人坐自己身上。
任時闌:“!”
周群不僅配合,還是突破零距離的配合。
最開始還有些生澀和試探,但很快……
喂!你這都是從哪學來的?為什麼這麼熟練啊!
任時闌很快就不能思考了,手搭在周群肩膀上。
從旁人的視角,只能看見男人收緊的骨節分明的手,沒入青年腰間衣裳的褶皺裡。
分開時,任時闌眼神微微失焦,臉上泛紅——缺氧缺得。
蒙著眼,看不清男人的表情,卻見他側過頭,不緊不慢地,從小公子哥的下巴吻到唇角。
對面的人看得嚥了咽口水,笑道:“怪道薛兄喜歡,當真是與眾不同……”
忽然聽見雅間有人笑道:“什麼與眾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