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技……提升得挺快啊……
任時闌無意間扯下了對方的玉簪,男人的冠便松落下來,長發傾瀉。
他將五指浸入對方的發間,觸手細密豐厚,像在撫摸大型貓科動物的柔軟皮毛。
分開時,周群吐息著埋進任時闌的頸窩,用挺拔的鼻弓蹭弄著青年脖頸處的面板。
蓋頭早不知道飛去了哪裡,青年眉心的金紋一覽無餘。
周群唇邊漾起微笑,任時闌尷尬起來,收手遮掩自己的額頭處:“看啥看!”
周群卻握住他的手道:“想不想看看我的印紋在哪?”
任時闌心想你的不就在你手背上嗎!
但周群的那隻手正握著他,手背處的面板肌理光潔。
“咔噠”一聲,周群松開腰帶玉扣,解了外衫。
他抓著任時闌的手,貼在自己鎖骨處,再探入那層層疊疊的繁複交領,沿著肌肉隆起的溝壑,向下……
任時闌感覺大腦嗡嗡的。怎麼能,怎麼能拿這個考驗處男啊……
頃刻間,他感覺自己被壓進了滿床枕衾之間,紅羅賬,紅流蘇,像被翻騰的海浪覆蓋。
……
任時闌的二十一歲生日,因為跟父母出櫃所以斷了生活來源,用打工的錢買了個生日蛋糕,站在宿舍樓下等了一個多小時,暗戀物件發訊息告訴他正在跟女朋友開酒店。
好在蛋糕只有六寸,任時闌坐在草坪上開啟盒子,吃到一半,有人過來拍他肩膀:“同學,能離開一下嗎,我們要拍照。”
就連天空都不肯順任時闌的心意,盡管他內心一片悽涼慘淡,天氣卻是晴光閃耀,萬裡無雲。
任時闌躺在長椅睡著了,醒來時,堅硬的長椅變了,結實但有點彈性……
他翻了個身睜眼,才發現自己枕在某人的大腿上。
任時闌嚇得坐起來:“你是誰啊?”
那人伸手,把飄到他頭上的落葉摘下:“怎麼把自己弄得如此狼狽。”
任時闌一下子感到很心酸,還有點委屈:“你說得倒輕松。”
那人將手掌覆在他頭頂,像摸一隻委屈嗚咽的犬類。
任時闌道:“你為什麼一直出現在我的回憶裡?”
他的理智在告訴自己,這個人不存在於他的二十一歲,應當戒備。
可是停留在他頭頂的手掌,這個人的靠近,如此溫暖……讓他內心渴望修改自己的二十一歲回憶,相信對方的存在。
但任時闌還是搖了搖頭:“人生就是人生,我沒法自己騙自己。”
“嗯。”那個人並沒有多做反駁或解釋,而是傾身過來,撫摸著他的眼角和側臉。
“只是想看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