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散的口吻,輕描淡寫七個字,輕而易舉地捋順了少爺炸起來的毛。
賀京酌漆黑的眼裡漾起興味,繃直的嘴角緩緩挑起。
first bood。
角落裡,圍觀全程的聞野默默在心裡為林燼予點了個贊——不愧是我哥,這潤物細無聲的哄人技術,簡直強的可怕。
賀京酌意味深長道:“我心情很好。”
冬雪消融,林燼予莞爾一笑。
doube ki。
角落裡,聞野偷偷沖他哥豎起了自己的大拇指——這還不得把賀少迷死?
誠實的說,無論林燼予說那句話時帶著怎樣的目的性,在心情被取悅的這一刻,都顯得不重要了,賀京酌嗓音憊懶:“原來錢砸到水裡也是能聽著響的啊。”
林燼予沒說話,安靜又專注地為他調雞尾酒。
酒吧內的燈光隨著切換的音樂而變化,鱗次櫛比地掠過吧臺,從賀京酌這個角度看過去,站在斑駁光影中的林燼予顯得格外溫柔。
也許他的目光太直白,林燼予似有所感地抬起了頭。
兩道目光在浮華的光影裡輕輕撞上的那瞬間,時間彷彿被誰按下了暫停鍵,就連空氣都似乎安靜了幾分。
一杯雞尾酒放到桌面,像黑暗中綻放的玫瑰,花色神秘高貴,危險又迷人。
賀京酌手指觸到杯梗,拇指緩緩蹭過林燼予殘留在那的餘溫,就聽耳旁響起林燼予的聲音:“這杯酒的名字叫賀少今天心情好。”
賀京酌手指一頓,就聽林燼予又說:“算響麼,賀少?”
tripe ki。
聞野嘆為觀止,在心中為他哥響起了雷鳴般地掌聲——剛改的車,get。
賀京酌看著杯中的酒,片刻,嘴角一挑,聲音低低地笑了。
這一刻,他確乎不疑,只要林燼予願意,別說繞塞納公館兩圈那幫人,也許就連路過的螞蟻都能為他掏空家底,心甘情願地為他效力。
可能是電燈泡的瓦數太高,躲在角落裡吃瓜的聞野突然被點名。
賀京酌抿了一口酒,忽地扭頭,看向那頭目光灼灼瞅著他的聞野:“我好看麼?”
聞野:?
這是什麼問題,他一臉懵逼地想。
賀京酌,賀家三少,人送外號採花大盜,把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當人生信條,可謂是紈絝裡的戰鬥機,渣男裡的迫擊炮。
雖然聞野對遊手好閑的二代沒什麼好感,不過還是誠實地道:“賀少,有沒有一種可能,顏值不過關的都不配擁有渣男這個稱號。”
賀京酌喉結攢動,神情古怪地看著他。
聞野神經大條,沒察覺到從他眼底閃過的一言難盡,大言不慚道:“就您這顏值,但凡下海,那塞納都能有人雙手給您奉...”
一片檸檬丟到了他的頭上,打斷了他後面的話。
聞野迎上林燼予冷淡的目光,這才慢半拍地反應過來自己剛才都在這位惹不起的少爺面前放了什麼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