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躲不過,不如就享受。
他又不是小姑娘,沒什麼可別扭的。
再者,難得林燼予上趕著伺候,哪有把人往外推的道理。
想到這,他眼皮一抬,看向林燼予:“你來。”
林燼予目光閑閑地看著他,在心底那陣把人捏在掌心揉扁搓圓的快感蕩起巨大的漣漪時,嘴角緩緩上揚,挑出一截微妙的笑意來:“現在是另外的價錢了。”
清冽磁緩的嗓音砸在耳畔,賀京酌剛做完的心理建設在他的眼神下轟然倒塌,喉嚨發緊,硬是一個字都沒憋出來。
四下裡昏沉靜謐,林燼予憊懶的嗓音不輕不重地砸在潺潺的水流聲中:“差點忘了,你卡被停了。”
說話間,長腿一邁,拎著花灑走近他,視線緩緩在他臉上溜達了一圈,雲淡風輕地丟出兩個字:“求我。”
賀京酌表情一滯,難以置信地看著他。
林燼予眼尾彎起促狹的弧度,昏昧的光線裡,那張慣常冷淡的臉上罕見地露出了第二種表情,像是上位者將獵物玩弄於股掌間的從容,又像是一場充滿背德感的服從性測試,透著股強勢的味道。
賀京酌盯著他看了好一會,才艱難地憋出一句:“原來你喜歡這個調調啊?”
林燼予不置可否,眼神輕佻至極。
他玩不過他,賀京酌當時想。
在面對林燼予不容置疑幾乎接近強迫的姿態時,他竟然在違背自己意願的剎那,感受到了一陣隱秘的、難以抗拒的快感:“求你。”
話音落地,林燼予掌心託上他的手臂,將花灑往他手中一塞,徑直拽下了他的褲腰。
賀京酌頭皮一麻,心髒驟然緊縮,血液在身體裡橫沖直撞,似乎要沖破胸腔。
霧氣氤氳,灼人的燥意迅速漫延在昏昧的光線裡,林燼予扯著那片柔軟的布料半蹲在他身下:“抬腳。”
賀京酌定定地看著他,人還沒從那陣刺激裡回過神,就見身下的人突然抬頭。
蓬勃的男性氣息幾乎要頂在林燼予的臉上,他大腦空白了一瞬,下意識想伸手去擋時,被突然橫過來的手搶了先。
林燼予將跳動在掌心的滾燙按至他小腹,皺眉道:“管好你的手,別亂動。”
細膩幹燥的觸感猝不及防襲來,賀京酌身形猛地一僵,像是被人施了咒語,定定地立在了原地。
林燼予半眯著眸子,視線徑直掠過自己青筋顯露的手背,看向他緊繃的面頰:“抬腳。”
賀京酌往後一靠,背抵上冰冷的牆,索性眼不見心不煩地閉上了眼,在他的聲音裡配合地抬起腳。
林燼予手指勾著那片稀少的布料站起身,丟到了夜燈上。
本就昏昧的光線又暗了一個度,似乎是良心發現,又或者是玩夠了,林燼予沒再逗他,從他手裡接過花灑,將水澆到了他身上。
綿密的泡沫散著清新的薄荷香,升騰的霧氣裡,賀京酌感覺大腦有點缺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