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擎現在最後悔的事情就是前幾天讓景衝聽了木紹的話,在小館裡與趙亭燁硬碰硬,將木藍帶了回來。
他本無意得罪趙亭燁,只是木紹回來了,木府的上下老小誰敢不聽從他的吩咐。他很早以前就知道了,只要木紹還活著,他就一天也無法在這個家裡真正掌權。“一旦九王爺把持了朝政,木府就等於是衰敗了。我必須為自己找一條活路,如果投靠九王爺不成,我就去投靠木藍,她簡直就是一顆搖錢樹。”
沈擎想的正入神的時候,景衝腳步匆匆的額趕了回來,面露難色。
“別請安了,快說,現在情況怎麼樣了。”他等了一上午,就為了等景衝帶回來的訊息,原本躺在床上的他,現在一激動,竟然單憑著一條腿就站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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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衝趕緊過去扶著他,“少爺,情況不太樂觀,宮裡的訊息都對外封鎖了,我花了些銀子,才勉強從一個小太監口中打探了些訊息。”
沈擎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他究竟打探到了哪些訊息,眼下一秒鐘也等不下去了,“你快說。”
雖然是在屋子裡面,門關嚴實了,景衝還是很謹慎的朝四周看了看,然後貼在沈擎的耳邊說,“皇上受傷實在是要嚴重了,情況十分的不好,恐怕不久就要......”
皇帝除了被刺了一刀,還受了箭傷,且傷的都是要害部位。那些此刻且都是經過多年的訓練,趙亭燁承諾他們,只要成功,他會讓他們的家人世世代代無憂。
多麼誘人的條件啊!讓那些將士背上了他的慾望,奮不顧身的去獻身。
沈擎聽完臉色大變,渾身骨頭都軟了,攤在床上,兩眼無光直直的盯著前方,“事情為什麼會變成這樣?都是木紹,如果木紹那天不派你過去和九王爺起爭執,我想我們還是會有希望的,結果現在,幾乎連我們的後路都讓他給斷了。”
沈擎越說越生氣。
“少爺,不如我們現在去找九王爺,向他表明我們的決心。”景衝扶著沈擎,讓他好好地躺在床上。
沈擎現在後悔的眼淚都快要流出來了,他從搬進木府的那一天就開始覬覦著木府的一切,他除了想要這處宅院,他還想要小館。
“你傻啊,九王爺現在可不是什麼人都會見的,我覺得眼下我們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去討好木藍,畢竟我們是親戚,我這條腿也是為他們木家斷的。只要她到時候對我們還有惻隱之心,在九王爺面前隨便替我們說幾句話,我們也不至於落個不好的下場。”
他們收拾好了一切,準備去蘭苑拜見木藍。誰知擎園外面也守了一大堆士兵,都是剛剛尾隨在景衝身後的。
一個士兵嚴肅的說,“大將軍說了,為了保護沈少爺安全,請沈少爺不要隨意的走動。”
“在木府裡面走動走動也不可以了嗎?”沈擎非要硬碰硬,想試一試木紹的底線。
他在景衝的幫助下往前多邁了幾步,就被一拿刀的侍衛呵斥了回來,嚇得渾身直哆嗦。
木紹可不像木老爺一樣好糊弄,畢竟木老爺總還念著些舊情。可他就不一樣了,在生與死的面前,對敵人的一絲殘忍,都是對自己最大的殘忍。
沈擎只好作罷,乖乖的回到屋子裡面,他憤怒的幾乎將屋子裡面的每一件物品都砸了,“木紹是故意的,故意派人過來監視我的,是他先對我不仁,休怪我在接下來的時間裡對他不義。”
木藍在蘭苑裡也是無聊透了,雖然有了鞦韆,蕩了幾下就覺得索然無味了,呆在這院子裡哪兒也不能去,彷彿與世隔絕了,只好撥弄那些花花草草。
忽然間,她想到了小館的那條小溪可以用來給蕭霽傳信,下一秒又覺得自己的這個想法實在可笑。
“對了,蘭苑裡好像有個狗洞,人出不去,可以派信差出去。”
於是,她回屋子裡寫好了一封信,塞進信差的衣服裡。由於信差是來自21世紀的狗,有穿衣服的習慣,到了這裡,木藍依舊按照過去的習慣給它穿了衣服。
有時候,保持過去的習慣是一件好事,尤其是在關鍵的時候能夠幫助到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