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當真是隻貓。一隻很乖的貓,只有被欺負的狠了,才會像這般伸出爪子撓一下。
但這樣的力度非但不會讓對被撓的人造成任何實質性的傷害,反而還會讓人心癢癢。
把這樣的一個人養在身邊,應該是件很有意思的事情。至少不麻煩。
應晏笑了聲起了身,邁步走到沈知遇的面前:“急什麼?聽不出是鬧著玩的?”
應晏吸了一口煙,漫不經心的看著樓下,過了幾秒才輕聲開了口:
“你遞過來的專案書我會交給人去評估,如果順利這周就可以簽合同。我是個生意人,幾億的買賣不是沈總陪著睡一覺就能談妥的,這個道理不用我教,對吧?”
應晏的意思沈知遇明白。昨晚的那一覺只不過是他為自己爭取到了一塊可以和應晏合作的敲門磚,專案能不能透過,他會不會因此拿到那筆投資還是要看沈知遇公司本身的實力。
但這已經夠了。
“我明白。”沈知遇說。語氣已經恢複了先前的逆來順受。這讓應晏看了他一眼,輕笑:“沈總在四川學過變臉吧?”
沈知遇知道他在意指什麼,沉默著沒說話,應晏也懶得計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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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作如果達成,先前的條件就不變,我只要求沈總隨叫隨到,隨便我玩兒。”
沈知遇靜默幾秒:“好。”
應晏淡淡一笑,接著就打了個哈欠,昨晚做到太晚,此時還沒睡夠。他就那麼斜斜的倚在了牆壁上,在吞雲吐霧中看著沈知遇:“沈總再陪我睡一會兒?”
“不了。”沈知遇說:“我還有事,先走了。”
“那我讓人送你?”
“我叫了車。”沈知遇對應晏淡淡點頭:“再見。”
說完這句話便邁步下樓,應晏走出拐角趴在二樓的欄杆上看著那抹身影消失在門口,抽完了手中最後一口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