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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知遇醒來的時候房間裡的光線還很暗，但也有可能是窗簾被拉上了。
旁邊均勻的呼吸聲告訴沈知遇應晏還在睡，也應該是再睡的，如果記憶沒有出錯，他們昨晚折騰到快一點。
沈知遇很累，渾身也難受到連呼吸都帶著疼痛，但他沒在意，強忍著起身，撈起床角的浴袍穿上，離開了臥室。
客廳裡沒拉窗簾，窗外是灰濛濛的暗色，沈知遇找到自己的手機看了一眼，還不到五點。
他不知道為什麼會醒，但就是醒了，像和應晏的第一次一樣，睡不著。
吧臺上放著被應晏扔在那裡的煙，沈知遇抽出一根點燃。他其實是有點意外的，意外昨天的應晏在關於南東科技的事情上一句話也沒有問自己，他本來都準備好了說辭，可應晏的做法讓自己顯得有些可笑。
如果能順利吃下線上醫療這塊肉，如果一切都順利進行，或許再有兩三年的時間即便是應晏也不好像如今這般輕易拿捏自己了，就算還是會身不由己，至少也有了坐下來談條件的資本。
可是，會順利嗎？
誰知道呢？商場的事情瞬息萬變，他能做的也只是盡力而為罷了。
一根煙沈知遇沒抽幾口就在指縫間燃盡了，他將煙蒂撚滅在煙灰缸裡去了浴室，在鏡子裡看到了滿身痕跡的自己，實在是沒什麼美感可言，但或許對於施虐的人來說，會是一種別樣的快感。
應晏說到做到，縱然痕跡遍佈，卻在穿上衣服之後不露分毫，他又是那個人人眼中的商界新貴，宛若昨夜在這個房間裡放蕩的不是自己。
收拾妥當轉身離開才發現應晏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了衣帽間的門口，鬆鬆垮垮的穿著浴袍，連帶子也不繫，炫耀著他胯下傲人的資本。或許是晨勃，那東西半硬著。
“要走？”應晏漫不經心問了句。
“上午還有會。”沈知遇淡淡看著他。
沈知遇以為他不會輕易放過自己的，但應晏這個人沈知遇終究是看不懂，此時他也不過是微微點了點頭就側開了身，放他過去，倒是讓沈知遇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