漏盡更深,相里為甫這便起身,施施而去。
其餘幾人,也就少年想下的雨,大概已釐清些了,只待隨事而動。
周遠圖最後離開,臨走時,他問廉衡:“右相爺,這是站,襄王殿下了?”
廉衡微微一笑:“相爺頭頂,只有真龍天子,這一朵雲。”
周遠圖嗔他:“你這話,諷刺味依然很足。”
廉衡:“那也是因相爺無敵金手腕啊。”
“怎麼?”
“暗裡,他配合殿下整飭衰政,明裡,卻讓相里康追隨太子。您老想啊,將來不論誰升儲御極,他相里家,光耀永存。”
周遠圖笑了笑,意味深長道:“能讓相爺降格來此,究竟是你厲害?還是襄王厲害?還是事情全貌,我們這些外人,一隅都不曾窺到?”
廉衡:“人不可能,窺清一件事情全貌的。”
周遠圖:“這話,小相公豈非不是說給自己。”
二人相視一笑。
周遠圖望著榻上少年,不無憂慮:“不怪我說你,要說方才,我們四個老中青,端端正正坐如松,你一十七八歲少年郎,如何擁裘圍爐,連地都下不得……”
廉衡攔他:“您又開講了。”
周遠圖情知說也白說,只好轉道:“殿下去了雲南,你怎沒跟去呢?”
廉衡悻悻然,顧自解釋:“他打頭,我墊後。”
周遠圖哦了聲:“打算啥時候去?”
廉衡:“待私礦這事扯起來,就走。”
周遠圖:“扯出麻煩來,你就拍屁股溜啦?”
廉衡嘿嘿:“爛攤子當然要太子這號英雄收拾了,我一弱青,躲得清閒。”
周遠圖:“你呀……行了,我也不擾你了,好好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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