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了就過來。”
語氣冰冷,二人僵持不下。
林錦璨沒法兒聽她們在鬥什麼了,眼睛就這麼痴痴盯著蘭時手上那隻玉戒,心髒突突扭著。
“妾身子不方便。”
嘉寧冷笑:“哦?若是染風寒了,我便讓太醫給你瞧瞧,若我發現你是撒謊,我可就……”
蘭時把堅硬的箭從地上撿起,搖頭自言自語:“就什麼呢?妾命賤,死了也不要緊,可若這麼一砸,讓謝大人的孩子有什麼損失,那要妾怎麼辦?”
扭曲是心髒終於在這一瞬間狠狠墜了下,
林錦璨不合時宜地,將桌邊的酒水“哐啷”一下灑了一袖。
她有了謝鶴徵的孩子?
“……你說什麼?”
嘉寧雙目瞪圓,不可置信往她纖細的腰間看去。
“我才走一會兒,怎麼就闖禍了呢?”
謝鶴徵掐點似的出現在這裡,一股十分複雜的情緒交織著,林錦璨不知道怎麼面對他,她轉了轉酸澀的眼珠子,覺得他這身玄色錦袍在這群七彩霓裳裡刺眼極了。
還真是會英雄救美啊。
說好和蘭時只是逢場作戲呢?沒見過連孩子都作出來了的。
蘭時楚楚可憐:“沒有……妾自有孕,一直很小心。”
“不是你闖禍,那就是嘉寧郡主欺負人了?”
謝鶴徵看向嘉寧,早已沒了方才逗小寵物的溫和,他當著眾人厲聲冷道:“若我謝家的血脈因你而損,休要怪我彼時翻臉不認人。”
“嘉寧還未過門,你就這樣寵妾滅妻?你是不把哀家放在眼裡?”太後怒不可遏。
謝鶴徵抓起蘭時的手腕:“既然未過門,郡主後悔還來得及,臣還望郡主另擇佳婿。”
蘭時被謝鶴徵護著,握在手裡的帕子掉在地上,一陣香風掠過,林錦璨鬼使神差地走出人群,小跑道謝鶴徵和蘭時面前。
蘭時一愣,本是凝重的臉,忽然笑了起來:“……二夫人?你有什麼事情嗎?”
“我……”林錦璨語塞,才知道她在幹什麼,可是已經晚了,她一直看蘭時,餘光裡完全看不到謝鶴徵的表情。
“哦,是你的東西掉了,我來給你,順便,恭喜你們。”
林錦璨極力掩蓋著什麼:“對了,我在沈姨娘那裡學做女紅,有些虎頭鞋,找空給你送過去可好?”
蘭時聽罷鬆了口氣,差點以為林錦璨是發現了什麼,她虛撫著小腹,微微屈膝:“多謝二夫人,您的好意我心領了。”
謝鶴徵默默嘆了口氣,起初還擔心林錦璨見了他和蘭時“親密”的樣子會不高興,現在看來是他多慮了?
連恭喜這種話都能說出來,她果然是不會在意他和誰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