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音道:“你懂什麼,這是少夫人和世子之間的暗號。”
“就你懂。”
“那當然了。”
反正她是知道,現在少夫人和世子之間,雨過天晴。
許春明特意把袋子裡的土倒進花盆裡,又找府裡侍弄花草的僕人請教,想種些什麼,等世子回來好給他看。
可惜花農對著花盆研究了半日,滿臉遺憾,“少夫人,這土質稀薄,就算是施肥也救不了,怕是種不出什麼花草來。”
許春明不死心,府裡花農說無法種植,她就抱著花盆出府去找。
日子一日蓋過一日,在花盆裡終於長出一根青翠小苗時,時間過去近月餘。許春明和飛羽兩人,吭哧著抬著花盆,讓它浸到水盆裡。
飛羽累的胳膊都打顫,“少夫人,要不下次咱們直接澆水吧,這樣隔著花盆浸水,什麼時候才能把土浸透。”
許春明搖頭:“直接澆水,水勢太大,會把我的獨苗苗澆壞的。它現在可是我的命,要是根被澆爛枯萎了,我也不活了。”
這一個,她們不知道種了多少花草種子下去,本來許春明都死心了,哪想有一天早上,真在土裡長出一根兩片葉的小苗來。
飛羽有很強烈的想法,長出來的就是一根適應力很強的小雜草。不知道被混在哪包花草種子裡,被她們不小心種下去了。
可惜這話她說了好多遍,少夫人就是聽不進去,一日三次,雷打不動地過來照顧她這棵獨苗苗。
飛羽拿洗幹淨的帕子為許春明擦手,“那要不咱們把它移栽到一個小盆裡,不然每天搬來搬去,您的手指都累腫了。”
許春明的手日日精心保養,又白又嫩的,說是指若削蔥根也不為過。現下被勒出一條紅痕,飛羽心疼的又是揉又是吹。
“那可不行,花農說現在它還沒長成,不能輕易移栽。不然到了一個新環境,它會不適應的。它現在可是我的命.....”
“要是它枯萎了,您也不活了。”飛羽學她說話,“現在滿王府的人,誰不知道它是您的命。”
就連大夫人偶爾來清梨院‘說話’,也是繞著這個花盆走。
看著獨苗苗的葉子肥厚,綠的發黑,許春明滿意地笑笑,“再等一刻鐘,就把它搬出來。”
她起身,準備回屋休息片刻再出來。
剛站起,就看到院牆下站著一個人。
來人又高又瘦,臉色發黑,有些粗糙。頭發倒是梳的很整齊,一絲不茍的,和他本人的形象很貼近。許春明的眼中充滿驚喜:“世子!你回來了!”
她朝周緒光快速走過去,“世子,你何時回來的,怎麼也不提前讓人通稟一聲,好讓妾身做好準備。”
她走到周緒光面前,看到後面跟著的僕人們,又停下腳步,伸出去的手也縮了回去。
周緒光朝她微微一笑,伸手捉住她的手,“剛進城,還沒來得及通稟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