椅子上的女人站了起來,小狗咬著她的衣擺。
“當然了。”她注視著他。
“你只考慮了自己如何得到利益,從沒想過我之後的處境。”
“所以,你要榨幹威斯洛特的最後一點價值,好讓你自己能夠真正獲得他的一切?可憐的海因裡希,他可想不到自己將封地交給了多麼惡毒的女人。”
夏洛特完全不在意他的話語。
惡毒。她喜歡這個詞語。
她是惡毒。
“你巴不得呢。虛偽的家夥。”
阿爾伯特眼中流露出欣賞之情,忍不住向著她靠近一步。
“你和我也差不多。”
—
“這是什麼鬼地方?”前門鎮的鎮長望著臨時搭建的獸皮棚子。
“她們就這樣對待使者?”
“你可以不和我一起來的。”萊爾·亞當斯披著象徵教廷身份的紫色長袍,右手手臂吊起,放在胸口。
北方封地的老伯爵沒有半點出兵的意思。
他甚至下令將信使趕出秋葉城。
萊爾決定先和北方人接觸,教會的意思是終止戰事,他已經延誤了最佳時機。
除了這個原因,他還探聽到北方人正在掠奪前門鎮內的儲備物資。
城裡還有近四萬的普通民眾,如果食物和燃煤不能及時補充,後果不堪設想。
於是,他借用前門鎮鎮長的親衛隊,冒著風險向北方送出求和的訊號。
萬幸,他得到了回應。
前門鎮長嘆息一聲,他們只帶了二十個人。如果北方人臨時毀約,這裡的人都活不了。
“大人。”他上前。
“約定的時間已經過了。”他說,“北方人是不是在耍我們?”
萊爾搖搖頭:“我們現在是弱勢方。”
前門鎮鎮長嘆息一聲,繼續等待著。
主教的長袍沾上霜花,紫色變得迷糊。
萊爾·亞當斯閉著眼睛,寒風吹得他的面板生疼,更讓人在意的是舌尖上一點點傳來的感受。
他很期待,這種感覺很模糊,但確實存在。他很清楚,這種期待不只是因為這一次與北方人的交涉能夠為還困在城內的南方民眾換來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