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著牙不肯叫喊出聲,節約體力等待著關鍵的那一刻。
夏洛特很清楚,現在是緊急情況,不只是她,外面的世界也一樣到了臨界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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萊爾·米德爾頓站在裝點的花車上,手持代表教皇身份的權杖,一頂鑲嵌著各色珠寶的禮冠壓在他的頭上,沉重又笨拙。
唯一讓人驚訝的,是禮冠中心那枚似藍似無的寶石,傳說中海神流下的淚水所化作的至純寶石。
萊爾明白,這便是當年阿爾伯特在海之冢得到的那塊寶石真正的歸宿,被打造成那枚舌釘的只是其中很小的一部分。
“冕下,請您向兩側士兵揮手示意。”
老教士提醒萊爾。
他聞言照做。
道路兩側,士兵列隊整齊,閱兵結束後,他們將前往戰場。
“新上任的教皇比我想象中還要年輕。”軍港瞭望碉堡上,手持望遠鏡計程車兵低聲說。
他的聲音極低,另一側的年輕男人依然聽到了這句話。
“他比我小七歲。”阿爾伯特不以為然,他的視線轉向另一側的大海。
天氣晴朗,能見度極佳。
根據經驗,這不是適合進攻的日子。
但,如今的北方軍隊已經不是過去的北方軍隊,而統領北方軍隊的統帥也不再是他昔日瞭解的希琳·安託瓦內特。
一百海裡,大帆船鉚足馬力不到兩個小時的航程。
最後的決戰一觸即發,城內的教會還妄圖用閱兵來壓榨士氣。
他們本就沒有士氣。
學城的戰隊是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阿爾伯特偏過頭,如果是一個理智的將領,他不會選擇死守。
“別說那些有的沒的,最後再清點一次戰備,讓巡洋艦返航,戒備北方人的襲擊。”
他的命令剛剛脫口,身側計程車兵突然開口:“長官,正在有人向堡壘靠近,他身上,是教會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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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的進攻定在黎明時刻。
琴海海域上,最後的戰前會議悄然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