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果?拿來做什麼用呢?”段安恬不解,“是要用來做手工嗎?”
阿姨搖頭,笑道:“不是,用來燒壁爐的。平時沒多少事,忙完活了我也閑不住,就去山上撿這些松果,唉,都掉在地上沒人撿可惜了,於述先生說正好用來當引燃壁爐材火。”
“這樣啊。”段安恬點頭,若有所思。
她看向顏千繪,她正懶懶依靠在沙發上,悠閑地喝著一杯花茶,玻璃杯口散發著嫋嫋熱氣,幹花在熱水的浸泡下逐漸舒展開來,杯中水染上了淡淡的透明紅色。
“繪崽,明天咱們也去山上撿松果。”段安恬說。
這幾天一直在室內待著,她屬實有些坐不住了。
“咱們不就在山上嗎?”顏千繪故意模糊她的語義,溫泉館在建在半山,他們的確身處山上。
“重點在撿松果!”段安恬抓著她垂著的手臂晃了晃。
顏千繪擱下玻璃杯,唇角輕揚,勉為其難地答應了,“好吧,明天去。”
“你們明天去哪兒呢?”聲音從樓梯傳來,於述趴在扶欄處,眨著一雙笑眼。
程式言稍晚一步下來,他越過欄杆邊的於述,徑直走向沙發。
段安恬原先盤腿坐在沙發,見於述下來,起身走到樓梯邊和他說話,“明天去山上撿松果。”
坐在沙發上就能聊天,為什麼這兩人非得在樓梯旁站著聊天?
她聽見於述說:“那我也去!”
隨後是段安恬溢滿歡快的上揚語氣,“當然啦,這樣我們能多撿一些。”
顏千繪咂舌,看來只有她不那麼熱衷戶外活動。
那邊段安恬和於述仍在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沙發這邊卻是安靜得很,程式言支著下巴斜倚在側邊,盯著電視裡播放的綜藝。
身旁多了個他,顏千繪怎麼坐都覺得不自在,胡亂抓了顆桌上的糖果,剝開包裝塞進嘴裡,是巧克力,香濃的味道很快就在口中蔓延開。
“這顆好吃。”有人出聲打破沉默。
程式言幹燥白皙的手心上躺著一顆深紫色糖衣包裝的糖,視線從手心向上移動,顏千繪對上他的眼眸。
明明她繃緊後背嚴陣以待,卻沒曾想對方使出一招糖衣炮彈,伸手接過那顆糖,她語氣僵硬:“謝謝。”
太妃糖的奶香濃鬱,入口是焦糖和小麥的香氣,中間的夾心被咬開,流出巧克力汁,混著外層富有嚼勁的糖殼一起咀嚼,口感更加豐富。
吃甜的東西果然心情會好。
顏千繪表情放鬆下來,語氣也變得輕松自然許多,對他說:“確實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