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爬的不是白崧山的主峰,海拔不算高,大約半小時就到達山頂。
山頂是一處懸崖,遠遠瞧能見崖邊上安裝著一圈的護欄,離懸崖30米的地方橫跨著一排鐵制的隔離柵欄,大約2米高,右邊佇立著一個醒目的黃色警示牌,上面寫著“懸崖絕壁,請勿靠近”。
眾人止步於此,他們找了片空地坐著休息。
段安恬伸了個懶腰,“怎麼覺得有些困呢?”
“你可以枕在我外套上。”於述正把運動服外套脫下,打算鋪在地面。
“別別別,別弄髒了,不用了。”段安恬擺手,直接靠著顏千繪,背對背坐著,互相支撐。
顏千繪看了眼他們兩個人,手指掩唇,低頭淺笑。
舉目四望,周圍仍是蔥鬱茂密的青山,偶爾一陣鳥鳴從遠處的山間傳來,鳥雀撲稜翅膀從林間飛向天空。
段安恬抄起手機和顏千繪自拍,於述提議,“咱們拍幾張合照吧!”
顏千繪識趣地往後挪,給於述騰了個位置,收獲他投來的感激目光。
“程導,你出鏡了。”段安恬舉著手機,盯著畫面。
聞言,程式言往前,略微下蹲,湊近鏡頭中間,依然拍不到整張臉,半個額頭都不在畫幅裡。
段安恬曾經說過,仰頭拍照顯臉大,所以顏千繪知道,她既然找好了角度和光線,是絕對不會為了拍到程式言的臉而進行變動的。
一想到本該拍到四張臉的合照只有三張臉完整出現在鏡頭裡,顏千繪的強迫症犯了。
她轉頭提醒,“你太高了,再往下蹲點。”
“這樣呢?”
兩人肩並肩,頭挨著頭,顏千繪聽見他的聲音從耳側傳來。
她目不斜視,眼睛卻是看著手機裡面他的臉,不自然地開口道:“可以了。”
終於拍出滿意的合照,段安恬放下手機,揉揉舉得發酸的手。
李叔給他們準備了些吃的,於述拿出來和大家分食,吃飽喝足休整完畢,體力恢複得差不多,眾人開始下山。
下坡路易於行走,很快就來到松樹林。
“半小時,撿到多少算多少。”段安恬開啟手機鬧鐘的倒計時,把數值調到30分鐘,“鈴聲響我就會喊大家停下。”
成年人的生活,被忙碌的工作和社交飯局佔據著,甚少有聚群去野外遊玩時刻,難得的是,大家都願意配合,並且享受這屬於大自然的簡單小遊戲。
作為這項活動的發起者,段安恬興致很高,倒計時開始後就俯身低頭,仔細搜尋地上的松果。
於述像跟屁蟲一般走進隨在她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