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程式言鼻息溢位一聲笑,滿臉戲謔道:“於述,跟在別人後面,可什麼都撿不到!”
被調侃的當事人於述倒是沒有半分不好意思,爽朗地笑了幾聲,往前走了幾步,和段安恬並排走,一路上時不時就把撿到的松果扔到段安恬的背簍裡。
顏千繪看著他的動作,搖頭嘆道:“還能這麼明晃晃地作弊啊。”
這幾天下來,於述的心思太明顯,明眼人都看得清楚。
“我的也倒給你?”程式言低頭對著她,開玩笑道。
明明隔著一段距離,可他說話的氣息就打在耳後,顏千繪感受到發絲在面板上輕拂的癢意,她往前走,悄悄拉開距離,瞥了他一眼,“倒也不必有樣學樣。”
程式言看著她的背影,無聲笑了笑。
倒計時結束,眾人收獲頗豐,揹著滿當當的松果下山清算。
結果令人毫不意外,段安恬拔得頭籌,於述倒數第一。
回去後,顏千繪在自己房間的室內湯池泡湯,許是藥池有緩解疲勞和安神的功效,睏意很快襲來。
她上床睡了個午覺,醒來已經到傍晚。
下樓吃了個晚飯就去收拾東西,明天離開溫泉館。
第二天出發前,她和程式言在樓梯口相遇,兩人一起下樓。
“你等會兒和我回家一趟。”他突然說。
“嗯?”顏千繪錯愕,以為自己聽錯了,向他確認,“去你家?”
他點頭,顏千繪立刻問:“做什麼?”
“你覺得呢?”程式言似笑非笑,身體前傾,高大的身影籠罩住她頭頂的空氣。
顏千繪不動聲色地往後挪了兩步,認真回憶有什麼事情是自己忘了的。
他打了個響指,“什麼記性?不是要宋老師的證明材料?”
原來是租辦公室的事。
“所以宋先生是你老師?”
顏千繪捕捉到他話裡的幾個字眼,她原先以為是家裡的親屬長輩的託付,所以他才親力親為去對接,畢竟這年頭,哪個名人自己去找中介啊,不都直接請人代理了麼。
“嗯,”程式言回了個單音節,“怎麼了?”
“沒什麼。”她不想多打探別人的私事。
“我發現,你和我以為的不太一樣。”程式言與她對視,突然冒出一句沒頭沒腦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