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會兒,”程式言抬眼,從旁邊拿了一紙袋的早餐給她,“先吃飯。”
正要叫顏千繪吃飯的梁瓊默默退到一邊。
手舉著好一會兒,她都沒接,程式言挑眉,“又不想吃飯?”
“沒,”顏千繪接過,又聽見他說:“你知道拍戲的時候抱你是什麼感覺嗎?”
“??!”
梁瓊靈敏地豎起耳朵。
“呃......什麼感覺?”顏千繪反問。
程式言注視她,啟唇,“輕飄飄的,像雲一樣沒有重量,好像一個不留神就能飄走。”
“哪有這麼誇張。”顏千繪不甚在意地笑了下。
“我抱著你我能沒感覺?”程式言斜睨她。
“......”你要不要聽聽自己在說什麼?
這是可以說的嗎?o.o梁瓊在一邊瞪大了雙眼。
“哎,”程式言傷腦筋地扶額頭,“我的意思是,你輕得太離譜了。”
顏千繪知道他是關心她,笑著說:“拍完就狂吃回來,放心吧。”
大約過了半小時,現場佈置妥當,打板開拍。
這天,舒燈在陽臺眺望風景,院子的小花園被施幸打理得漂亮又整齊,還有一顆掛著碩果的櫻桃樹,施幸摘了一籃,現在正在廚房做甜點。
陽光熱烈,花開得也熱烈,舒燈仰望天穹,明淨遼闊的藍色撲進她眼裡。
純淨到讓人落淚。
眼睛酸澀難忍,淚珠如線,不可斷絕,心隱隱作痛,她捂著嘴,泣不成聲。
珀伽索斯放在圓桌上,指尖緩緩滑過琴身、琴絃,她閉著眼感受它,拿起琴弓的一瞬間,她突然想起,自己完全記不清《魔鬼的顫音》該怎麼拉了。
心莫名空了一塊,生命是置先於死亡的荒誕惡作劇,上天拿她開玩笑。
舒燈艱難地長吸一口氣,放下了琴。
倚靠到欄杆邊,彎腰的時候,腰肢被橫著的欄杆攬住,她低頭,目光瞄準那片花園,肥沃土壤上簇生著鮮豔的玫瑰,朵朵芳妍,熱烈綻放。
施幸在裡面遙聲問她,糖要不要多放點。
脫鞋踩在藤椅上,二樓的高度也如此可怖,舒燈轉身面朝屋內,淚中帶笑地大聲回他:“要。”
雙臂張開,如同羽翼,她要往那片花園降落。<101nove.ut!”
為了拍出美感,這場戲顏千繪“墜落”了幾十次,終於在程式言那裡過關了。
工作人員忙上前替她卸掉身上的威亞。
“顏老師殺青啦!”全體歡呼,一位工作人員送了一束花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