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長把筆一摔了，問我想幹嘛。”
“我當時也嚇了一跳，但是為了自己的追求，還是硬著頭皮說要闖蕩江湖。”
“院長一怒，把桌子拍得稀碎。”
“我當時已經做好受到懲罰的準備了。但是院長怒了之後，卻忽然說道，既然伱想去，那你就去吧！”
“我去可以，但是我要寫日記記錄下一路上的所見所聞，等我回來拿給院長看。”
“我當然是欣喜若狂，院長沒有說什麼時候回去，我豈不是可以很久才回來？至於日記，日特麼娘的記，在江湖上，誰還會寫日記啊！”
“你寫日記嗎？”張啟明問周佳興。
周佳興說道：“我只寫工作報告，我不寫日記。”
“你寫日記嗎？”張啟明問福生。
福生搖了搖頭。
“對啊，正經人誰寫日記！”張啟明嘆了口氣說道：“我也是抱著這個想法，離開了揚州，來到了徐州邳城。”
“我原本的計劃是從徐州到青州，之後兗州、冀州、雍州、梁州，繞一圈最後從揚州再到南海海市出海。”
“院長說，咱們腳下的地方是個球。我就要看看從南海海市向東，能不能到達從南海的西邊回來。”
“這一趟，咋了不要十幾年。等我回來，院長哪裡還會記得日記的事。”
“結果……剛到徐州待了七八天，再加上路上耽誤的時間，一共也就半個月，就回到揚州了。”
“哎，真是理想是豐滿的，現實是骨感的。我被江湖上了一課。”張啟明終於把這一段時間，憋在心裡想說的話，給說完了。
他以為自己對江湖險惡有了心理準備。
可他沒有想到，混江湖還要吃屎！
還特麼的是一直吃！
“學長對江湖有著美好期望，肯定是受到了誤導。”周佳興說道。
“不錯，我看了不少學校的讀書角的課外藏書。”張啟明點了點頭，說道：“什麼華山論劍，紫禁之巔，先天破體無形劍氣，我都看了不少。”
“……學長想必成績優異，我那時候跟上班就不錯了，可沒時間看這些。不過看過的同學和老師，都說挺扯淡的，尤其是與現在的江湖差異甚多。”周佳興說道。
“江湖，太黑了。咱們青山，咱們吉城，咱們揚州才是江湖的希望！”周佳興堅定地說道：“江湖，需要咱們來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