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星瀝迷迷糊糊睜開眼睛,“嗯”了下,翻了個身。
沈戍套了件運動褲,掀開被子起身,洗漱完畢後,把水溫調高了點,又給她擠好了牙膏,這才踱到窗前,拉開一條縫。
白色的窗紗阻擋不住陽光的步伐,有些刺,鄭星瀝眯著眼朝光看去。
沈戍就站在那裡,發尾濕漉漉的,逆著光的線條邊緣更加清晰。他手裡拎著件 t 恤,稍側身子昂頭露出凸起的喉結,抬手套上後藏下身材便又成了那個瘦削的模樣。
鄭星瀝躺橫了身體,手臂往前伸,抓了抓空氣。
沈戍很快注意到,坐在她旁邊問:“醒了?”
“嗯。”她將臉貼在他腰側,打了個哈欠,“怎麼起這麼早啊?”
“不是要跟他們一起回去嗎?”
“不用。”她把手伸進他衣服裡,肆無忌憚,“我打過招呼了,我們明天再走。”
“打過招呼了?什麼時候?”
“當然是要睡你之前啊。”鄭星瀝直白得可怕,好像這件事籌謀已久,實際上,也就是瞬間決定的事情。
過完了手癮,她從床上爬起來,從他胳膊上擼下皮筋兒,隨手綁了個頭發:“我去洗澡了。”
她走到浴室門口突然頓住腳:“對了,我出來的時候,記得要把衣服脫了迎接我。”
下次這麼明目張膽看腹肌還不知道要到什麼時候,有便宜不佔,那就是智障。
沈戍哭笑不得,跟她確認:“是全脫嗎?”
鄭星瀝感受了一下大腿的酸楚,出於長遠考慮,拒絕了這麼誘人的條件:“上身吧。”
“哦。”沈戍有點失望。
初戰笨拙,可還沒怎麼發揮呢。
他很聽話,鄭星瀝洗完澡出來的時候,他趴在被子裡,手掌貼著墨綠色的床頭不知在做些什麼,骨骼分明修長的手指被背景色襯托出幾分難言的曖昧。線條隨著動作繃起,收窄的腰隱匿在被子底下。
鄭星瀝突然覺得口渴,她幾步走到床邊,撈起櫃子上剩下一半的水,一口氣咕嚕完。
沈戍側身撐著腦袋看她:“洗好了?”
鄭星瀝點點頭,幾乎跟他同時開口:“要不要······”
沈戍頓了頓:“你先說。”
“不。”鄭星瀝搖頭,“你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