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吃飯?”
鄭星瀝拆掉皮筋兒,發絲垂在身後,隨便撥弄幾下就恢複個乖順模樣。重新把皮筋兒套回他手上,看著他的眼睛,不由自主地一團火熱:“要不要再來一次。”
腳踝底下墊著的肩膀骨頭有些硬,摩擦間生出熱,再滑到勁瘦的腰間緊緊環住,尋求滿足。
咬緊的牙關裡洩出些無意識的悶哼,很快又被咬得更緊。沈戍趁唇瓣微張,低頭吮著留下的牙印,根據反饋一點點嘗試摸索著。青澀、笨拙、卻溫柔。
好像徜徉在柔軟的雲裡,觸手可及的便是炙熱的太陽。太陽收斂起熱,用一點點的溫讓人逐步適應,它想讓你留下,你也必須留下。
她陷在他的影子下,被遮得嚴實,等到不服氣翻身,卻發現總會有蓋不住的、暴露在光下的肌膚。
喜歡會給很多東西都蒙上濾鏡,快樂也會翻倍逼近上限。
手掌底下撐著的腹部結實又漂亮,她腦子有些發昏,時遠時近地數著方格,斷斷續續地抱怨:“我也想有腹肌。”
“沒有也沒關系。”他看出疲態,起身將人抱住,喘氣略粗,“我有就夠了。”
脖子上掛著的玉墜子在眼前搖搖晃晃,鄭星瀝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你一直帶著的嗎?”
“嗯。”沈戍動作和緩,“我出生之後就一直戴著,除了比賽訓練,都不摘。”
濃淡兩種綠色摻在一起,形成中獨特的紋路,上面的生肖栩栩如生。
“真好看。”鄭星瀝感嘆了句。
“你喜歡嗎?”
鄭星瀝一時不知道他問的是人,還是玉,不過答案都一樣。她點點頭:“喜歡。”
沈戍停下動作,毫不猶豫地把墜子摘了下來,套在她脖子上。
涼意在胸前蔓延,他細致地調好繩子長度,虔誠地吻了吻,似乎在跟墜子做著告別。
“現在,它歸你了。”他壓下身子,親了親她的臉頰,抵著額頭,極盡溫柔,“我也歸你了。”
鄭星瀝抱住他的脖子,懲罰似地咬了咬他的嘴唇,不滿意嘟囔著:“不是早就歸我了嗎?”
沈戍笑了:“對,早就歸你了。”
這段曖昧畫面最後,深深印在她腦海裡的是沈戍毛茸茸的發頂、停留在肌膚上的鼻尖、溫熱的唇、幽深的眸,以及水晶壁燈垂下的玻璃鏈。
尾端的小珠子一晃一晃的,好像盛滿了整個世界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