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高中時以訊息發達著稱,沒跟鄭星瀝認識的時候,就對這小八卦知道得一清二楚,也知道她是如何一再忍讓最後在眾目睽睽之下落了那人面子的。
“為啥討厭?”在座一大半都是練體育的,聽到這話頓時來了勁兒,都好奇起來。
“嘿嘿,不知道了吧?鄭老師以前高中的時候,那就是相當的。”他豎起了個大拇指。
劉希接著說:“然後就有個智······咳咳,學體育的同學,色膽包天。”
兩個人明明都沒目睹過現場,偏偏說的天花亂墜,形容詞不要錢地往鄭星瀝身上堆。一場落人面子的拒絕,愣是被他倆說得跟什麼包青天斷案似的。
幾個人聽了故事再看那邊兒你儂我儂的兩個人,看著沈戍的表情都變得欽佩起來。
這都能把人追上,還扭轉偏見,沈狗還真是······有點東西啊。
倆人回歸大部隊的時候,都能明顯地感覺出氛圍有些不同。
“怎麼了嗎?幹嘛看著我們啊?”沈戍還以為是桌子底下偷偷拉手太明顯了。
“沒事兒。”李瀟君打著哈哈,岔開這個話題。
吃完了飯,大家都坐在沙子上看海。白日裡的喧囂殆盡,唯餘海聲陣陣。
“太快了,轉眼都大四了。”陳宇昂感嘆道。
劉希嘆了口氣:“誰說不是呢,轉眼就快畢業了。”
李瀟君跟著嘆氣:“轉眼我都畢業了。”
韓超超托腮跟上隊形:“轉眼我又要報四級了。”
“······”
“你還沒過呢?”沈戍忍不住問,“馬上畢業就不給考了吧?”
韓超超十分悲憤,“都怪學校,大一的時候不讓考,等大二我把高中英語全還回去了,才叫人報名。太不科學了。”
羊羊在旁邊一直沒說話,抓著把沙子用指尖細細地碾著,聽到這兒插嘴道:“你可以考研,只要讀書的時間夠長,四級就一定能過。”
學渣韓超超尷尬地笑了笑,心說,謝謝,也並沒有被安慰到。
夜裡的海風越來越涼,沈戍往鄭星瀝那裡擠了擠,長臂一撈把人扣在懷裡。
“咱們這一群人裡,是都不繼續騎車了,也就沈戍十幾年如一日的。”李瀟君拆了罐啤酒,“真不容易啊。”
“少來,你不騎車跑什麼業餘賽啊?韓超超那朋友圈鋪天蓋地的不都是比賽嗎?”沈戍反駁。
“那不一樣。”韓超超嘀咕了一句。
陳宇昂岔開話:“鄭老師以後什麼打算,我聽說你保研了是嗎?”
“八九不離十了。”鄭星瀝沒有否認,實際上她那天出發接沈戍回校的時候就已經收到了汪教授的錄取通知,只不過官方的通知還在走流程而已。
“真好啊,咱們都有光明的未來。”劉希感嘆了一句。
韓超超有些傷感,“咱能有光明的未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