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綢裹屍!”楊拽子猛地瞪大了眼睛,喉結快速的拱動了兩下。
雷力一抹光頭:“好啊,看來還真是你乾的。”
“打住!”我擺擺手示意他先別發作,轉頭問楊拽子:“老爺子,這裡人多,咱能換個地方聊幾句嗎?”
楊拽子眼皮一垂,瞄著我手裡的捲餅抿了抿乾裂的嘴皮子。
“給。”我把卷餅往他手裡一塞,回頭對麻子說:“去車上拿瓶水。”
“還拿啥水啊,找地方一起吃點正經東西吧。”見楊拽子接過捲餅三兩口就吃了個乾淨,還把塑膠袋都咬下去半拉,麻子忍不住搖搖頭:“打死我都不信有那種心眼子害人的人能把自己折騰成這樣。”
邵金春用詢問的眼神看向雷力,見他點頭,說:“那好,我們找個地方邊吃邊說。”
領著個要飯的也沒法進飯館子,所以我們只好找了個搭棚子的小炒攤兒,邵金春隨手給了老闆幾張老毛,讓他多掂把幾個熱菜。
大冷天這攤子本來就沒什麼生意,見來了‘豪客’,老闆夫婦還管什麼要飯不要飯的,雙雙忙活著配菜掂炒。
有了一個肉捲餅墊底,楊拽子比之前精神了點兒,轉動一雙稍顯渾濁的眼珠子掃了我們一眼,“哼,都到了這個份上,也不怕你們再怎麼禍禍我了。怎麼著?貴府上還是出事了吧。”
麻子連忙說:“老爺子,說話悠著點兒,咱慢慢把前前後後捋順了,省的鬧誤會。”
我也看出苗頭來了,這個楊拽子好像不怎麼會轉彎兒,就比方他剛才問我要捲餅吃,髒手都快碰到餅了,他興許是餓急了,可在旁人看來有點兒像是使髒心眼子硬要,‘我先把東西沾了,不嫌我髒你就吃,嫌惡心就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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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一來,本來有同情心的寧願把東西扔了也不給他,換個暴脾氣的罵他兩句都算輕的。
他這一年多應該是遭了不少罪,剛開始被郭二品一嚇,本能的跪地求饒,現在一個捲餅下肚又把性子勾上來了。
別說麻子是個老青皮了,就連我都看出來這老頭的性子實在不適合吃江湖飯。
我對麻子使個眼色,示意他調劑著問。
麻子撓撓頭,讓老闆先切盤兒熟豬頭肉上來,再開瓶白的。他剛給楊拽子把酒倒上,一盤子豬頭肉就已經吃沒了。
見楊拽子舉杯把二兩半白酒乾了,麻子點點頭:“楊老,不瞞你說,我們也是給人平事兒的……”
“哪一門?”楊拽子打斷他。
麻子看我,我遲疑了一下,說:“盜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