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拽子猛一扭臉看著我:“你是新任天工?這麼說……老聞走了?”
我和麻子對視一眼,麻子衝他一抱拳:“你和我們老掌櫃的認識?”
“何止認識。”楊拽子兩眼血紅的瞪著對面的雷力,“去年姓雷的讓人給我下帖子的時候,老狐狸正跟我一起喝酒呢!他讓我無論如何都不能去雷家赴約,卻不肯說明原因,是我瞎了心,沒聽他的勸告,才落到現在這步田地。”
雷力一瞪眼,腦袋往前一探,不改老混混本色:“你他媽跑到我家裡去胡說八道,我讓人把爪子給你掰直了都算輕的,你還不服怎麼的?”
“雷老爺子,這事兒能全權交給我們問嗎?”我點了根菸皺眉道。
“你問吧。”雷力悻悻地靠進塑膠椅子。
我叼著煙,拿過酒瓶替楊拽子把酒倒上,噴了口煙,開門見山的說:“您既然和我的上一任有交情,那我們哥倆尊稱您一聲前輩。我這人不喜歡拐彎抹角,事先問清楚,之後再論交情。”
楊拽子仍然死盯著雷力,從牙縫裡迸出倆字:“問吧。”
麻子看了我一眼,說:“那就開門見山吧,昨兒個小老闆去雷府新宅拜訪,發現雷家家廟裡的關二爺被蜘蛛絲封了眼。有人把關平捧的大印動了手腳,大印換成了您老的右手,外邊兒裹了狼綢,這事兒是不是您老幹的?”
楊拽子愣了好一會兒,看看雷力等人,又看看我和麻子,最後又將目光轉回到雷力臉上,疑惑的問:“砍我胳膊的人難道不是你派來的?”
“鬼扯!老子真要對你動刀只會要你的腦袋瓜子!”雷力把頭轉向一邊兒滿臉的不屑。
邵金春沉著臉問:“這麼說你的胳膊不是你自己砍的?”
“你砍你自己的試試!”楊拽子激動的站了起來,拍著自己的斷胳膊根兒,噴著唾沫星子吼:“我是個殘廢沒錯,可我也是人生父母養的,我也是個肉人!你砍自己一條膀子試試!”
眼見排檔的老闆夫婦驚愕的看向這邊兒,麻子連忙起身走過去安撫他坐下。
楊拽子的酒量似乎不咋地,被麻子按坐下後,臉紅脖子粗的拍桌子:“我他媽當初說的都是實話,你們那宅子風水走盡了,如果不改局變格,來年必遭橫禍!”
邵金春拿過我的煙盒,抽了一根紅河叼在嘴上,點著後抽了一口問楊拽子:“砍你胳膊的是誰?當時他是怎麼說的?”
楊拽子喘了一會兒粗氣,情緒終於緩和了些,卻仍然死盯著雷力:“真不是你讓他砍我的?”
“誰?”雷力一皺眉。
楊拽子看了他一會兒,端起杯子把酒乾了,呲了呲牙說:“真要不是你指使的,那說明我當初還是算對了。”沒等雷力等人開口,他把酒杯往桌上一頓,“狼綢裹屍能聚屍魄養屍煞,能使被咒怨者家宅難安、家人死於非命。事到如今我也弄明白了,你不可能砍我一條膀子,然後把它帶回去自己設局害自己。呵,你想知道砍我的那人是誰?”說著,他向雷力勾了勾手指。
我一皺眉,剛想開口,卻見楊拽子兩眼上翻,一頭栽在桌上不動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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