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大咪咪抬起手作勢要打我耳光,手停在半空,快速的扭臉往左右看了看。見周圍沒什麼人,才改為一手指頭戳在我胸口上:“你個死瘋子,怎麼一點兒都沒變啊?嘴沒個把門的,也不看看這是啥地方?”
我尷尬的撓撓頭:“嘿嘿,這不是一看見老同學,心裡激動嘛。”
趙大咪咪本名叫趙咪,在縣裡上初中的時候,她跟我和張珂是一個班的同學,是城裡人。
初一的時候沒人注意她,後來也不知道是家裡的伙食太好,還是基因突變,升初二的時候一開學,我就發現她從原來的‘飛機場’飈升到了b罩杯。
當然,那時候我還不懂什麼是罩杯呢,可我分得清大小。特別是和張珂一比,我地個乖乖,那就是魯西南平原和珠穆朗瑪。
一直到現在我還清楚的記得,開學當天,我揹著我哥用過的破書包、手裡拿著從家帶的半拉紅薯葉子窩窩、流著清鼻涕在教室門口和她相逢。
本來想喊她的名字,結果卻兩眼直勾勾的盯著她鼓囊囊的胸脯打招呼:“趙……趙大……咪。”
就因為這一聲喊,被教室裡的其他同學聽見了,之後趙咪在整個年級出了名,直到畢業她都沒搭理過我。
“這些年都沒見過你,在哪兒發財呢?”趙咪雙手抱懷衝我揚了揚下巴。
“發什麼財啊,在外邊兒打工呢。”我也衝她抬抬下巴:“大咪,都這麼多年了,現在不記恨我了吧?”
“你……你要再瞎喊我戳死你。”趙咪把諮詢臺上的圓珠筆抓起來衝我比劃了兩下,“說吧,幹啥來了?”
我抓著麻子的胳膊,把他手裡的水果籃給趙咪看:“局長太太,也就是張珂,昨天把自己給捅了,我這不是專程來看看她嘛。”
趙咪點點頭,叫住一個正好路過的同事交代了兩句,示意我們跟她走。
一邊兒走一邊兒說:“你耳朵夠長的啊?怎麼著,還惦記張珂呢?”
“可別瞎說,我哪兒敢惦記局長夫人啊,惦記你還差不多。”我嬉皮笑臉的說:“昨天我們家門口那小學落成,完事兒我就眼巴巴看著她把自己給捅了,怎麼說都是老同學,看看她不應該啊?”
趙咪把我倆領到後樓,進了電梯,轉身把一根手指頭按在下嘴唇上,向上翻著眼睛說:“好像還真是這麼回事兒,聽說是你們村那兒新起的民辦小學,叫什麼何玲小學,是哪個騷包錢多的花不完啊?”
麻子終於逮著機會,笑著說:“何玲是我妹。”
我說:“也是我媳婦兒。”
趙咪嘴張的差不多能塞下自己的一隻咪,電梯門開啟的時候才斜眼看著我點頭:“你這是出息了啊,掙大錢了,學人家辦學啊。”
“多少掙了點兒。”我笑笑,沒再多說,跟著她到護士臺登記。
我剛簽好字兒,突然就聽一個聲音在我耳畔說:“我姐來了,你快去救張珂啊!”
我哆嗦了一下,轉頭看見驟然出現的劉鵬程,小聲罵了一句:“你他媽怎麼跟鬼似的,走路沒聲啊!”
話一出口我才反應過來,他他媽就是鬼。
見他一臉的焦急,我連忙對趙咪說:“趕緊的,帶我去找張珂!”
趙咪指著麻子說:“你急什麼啊?他還沒簽字兒呢!”
我顧不得多解釋,拉著她就走。
“反啦反啦!”
我拉著她轉過身往反方向疾走,麻子跟在後面一邊走,一邊摸出了隨身的八卦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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