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天工朝堂屋的方向看了一眼,掐了煙,指了指那個民工說:“現在也沒空跟你細說,等你們把他的事兒處理完,咱爺仨再好好絮叨吧,我先走了。”
“誒誒誒,老爺子,這夥計什麼情況?你總得先交代兩句吧?”麻子叫住他。
“長嘴幹嘛使得?不會自己問啊?”聞老頭脾氣還挺大,橫了麻子一眼轉身就走,沒走兩步卻又停下來,扭頭說:“我的事兒不用跟娟子她倆說,我們仨早晚會有再見面的一天。”
見老頭真走了,我和麻子相對無語。
這時我孃親自喊我吃飯,也就沒來得及再向那民工多問。
好歹把一頓飯對付過去,麻子跟著我回了屋。
我倆擺開包公夜審郭懷的架勢,你一句我一句向民工兄弟詢問“案情”。
結果白拿了半天架子,這哥們兒只說了三句話。
“我叫劉鵬程,我姐叫劉夢雯。”
“我姐要殺章承天和張珂。”
“張珂是我女朋友。”
機械式的說完這三句話,自稱劉鵬程的民工兄弟就從視窗飄然而去。
我和麻子大眼瞪小眼了一會兒,一起開始罵街。
“我操!做鬼了不起啊?還惜言如金啊?”
“我操!屌啥啊?我還幫你女朋友吸過馬蜂毒呢,她的命是我救回來的!”
麻子偏過頭,用看二逼的眼神瞅了我一會兒,“撲哧”一樂,回了自己的屋。
只能說鬼和鬼之間還是有很大差距的,就像前任貓爺‘張若梅’,也就是穆霜霜,明明是個結巴,卻總忍不住想說話,哪兒哪兒都得顯著她。
年前剛離開的袁少芬和彭進那對鬼夫妻是天生的老實巴交,不善於和陌生人溝通,而且他們是怨鬼,也不能過多回憶自己的事兒,否則就會怨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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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這個劉鵬程到底是啥鬼啊?
穿戴像個民工,可長相卻顯得很斯文,像是個書生。
兩者之間,我更加相信他是個由於落難才去工地掙錢的書生,因為以張珂的眼光,不可能看上一個真正的民工。
第二天一早,我和麻子讓我哥把我倆捎到縣城,按照從盧長征那裡聽來的訊息,直接去了南關醫院。
我們在醫院門口的水果店買了個果籃兒,顛顛兒的來到醫院問詢臺。
麻子問值班的護士:“妹兒,問一下,章局長的夫人住哪個病房啊?”
捲髮染的黃歪歪的護士抬起頭,斜了他一眼,很不友好的問:“你誰啊?”
看清她的正臉兒,我猛一拍手:“哎喲我去,快看這是誰啊?”
護士一愣,轉眼疑惑的看著我:“我看你怎麼這麼眼熟啊?你誰啊?”
我想都沒想,指著她護士服下挺拔傲人的胸脯:“趙大咪咪!”
“我……我日你大爺!況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