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悶悶不樂的說:“山旮旯裡哪兒有訊號啊?別廢話了,我晚上到家,你趕緊把你那房騰一間出來,我剛認了個姐姐,得住你那兒。”
“誒喲我操,你長能耐了哈,乾姐姐?能幹的那種?”
“滾蛋,別他媽白話了,讓何玲弄桌子菜,我得吃點兒好的。”
……
傍晚時分,我扛著自己的揹包,拄著天然無公害柺棍兒其實就是一根長柴火棍),獨自一人一瘸一拐的回到了44號。
“操!這他媽是怎麼回事兒啊?怎麼去的時候好好的,回來就破相了?腿還折了?”麻子大呼小叫的衝出店外,一把扶住我:“這是事兒辦砸了啊?”
何老頭也吃了一驚,掙扎著想從躺椅裡站起來,卻有些力不從心。
這時何玲等人聽見動靜也來到了前邊兒。
“你……你這是咋啦?”‘張若梅’結巴著問。
何玲咬著嘴皮子看了我半天,也沒吭聲。
意外的是白曉雨居然也在,明明是個警察,作風卻偏偏像個痞子,叉著腰歪著頭問我:“你這是爬哪家女澡堂子被發現了,順著牆皮禿嚕下來了吧?”
我繃著嘴點點頭:“不愧是便衣,洞察力真敏銳。”
“別……別在外頭凍著啦,快……快扶他進屋。”‘張若梅’張牙舞爪的衝了出來,跟麻子一邊兒一個把我往屋裡架。
“等等。”我掙開她,扶著麻子,用手裡的純天然柺棍兒點了點何老頭,咧嘴一笑,說:“老何,你猜我把誰帶回來了?”
原本半死不拉活的何足道先是一怔,接著像是上足了發條的彈簧蛤蟆似的,猛地從躺椅上蹦了起來,顫顫巍巍的向外走了兩步,偏過腦袋向我來時的方向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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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個老瞎包,還沒死啊?”站在不遠處的娟子笑著問候了一句,步履輕盈的走了過來。
44號早早上了門板,後屋一派熱鬧非凡。
我問麻子:“你那邊兒房子收拾好了嗎?”
沒等他張嘴,何老頭就一擺手:“還收拾什麼啊,讓娟子住我那屋!”
“你個老瞎包,都快進棺材了還滿嘴胡說八道,都不怕帶壞小老闆他們。”娟子狠狠白了他一眼。
麻子跟他倆和了一會兒稀泥,扭頭問我:“你怎麼弄成這熊樣啊?那麻雷子呢?”
“巴巴的趕回來,她不得先回家報平安去啊?”我跟他碰了個杯,把這趟出門的經歷大略說了出來。
沒等我說完,白曉雨就像根彈簧似的彈了起來,兩手按著桌子問我:“你們報警了嗎?”
“報……”
見我語結,麻子嘿嘿一笑,說:“誒,白警官,要是接警的是你,你到了那土匪窩裡,預備怎麼辦啊?是給那幫子傢伙打背銬啊,還是勒大拇指?”
白曉雨一愣,悻悻的坐下,不吭聲了。
我心說:“得了吧您吶,你要是看見郭二品和麻雷子是怎麼殺人的,你立馬就得瘋。”
麻子問我:“你這一身傷是怎麼弄的啊?”
我灌了半杯酒,扭頭反問他:“你還記得東北角客棧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