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最後,他鼻子一酸,圓溜溜的大眼睛眨啊眨,眼底泛起水霧,漸漸紅了。
他偏過頭,男子漢要面子,倔強地不想讓人看。
師姐看著冷冰冰,氣場一來能嚇死人,其實是個很善良溫暖的人。
多少次拼命的查案,多少次奮不顧身的深入虎穴抓捕那些窮兇極惡之人,只為還百姓太平清明。
這一路走來,他最清楚師姐吃了多少苦,遭了多少罪。
別人不心疼,他還心疼呢。
姜榆最見不得殘陽哭,看見他眼睛一紅,心就化成了一灘水兒,趕緊抱抱摸摸毛:“放心,我真的沒事。我又不傻,中毒了當然要早點解。只是煉製檢測藥液的藥材有些難找,過程也比較麻煩,得慢慢來,不能著急。我不是答應過你,會一直保護你,陪在你身邊,看你娶妻生子,幸福一生嗎?我說話算話,絕不食言。況且你現在貌似才找到了鐘意之人,但關係還沒確定,媳婦什麼的更是八字沒一撇,我怎麼可能那麼早找師父和大師姐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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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呸呸呸呸,說什麼呢,師姐會長命百歲的。”
“行,聽你的,長命百歲。”姜榆伸手在他臉上摸摸捏捏揉揉,非常享受,笑道,“該說不說,你面板越來越好了,滑嫩嫩的。手感太好了,怎麼摸都摸不夠。”
臉蛋被捏圓搓扁的殘陽:“……”
有一種人,她長著一張絕美的萬年高冷臉,自帶氣場兩米八,實際內心卻是一個極其不正經的壞胚。
比如他師姐。
姜榆玩夠了,手從臉蛋換到頭頂,揉了一把:“行了,男子漢大豆腐的,老哭什麼?”
殘陽炸毛:“你大豆腐!你全家大豆腐!”
說完又覺得不對。
姜榆懶得理他,把人帶到祁畫的房前,敲門三聲。
殘陽想起自己剛被打了一頓,又被“蹂躪”,形象全無,轉身就要跑。
腰帶再一次被扯住。
祁畫開門,見是姜榆,行了一禮:“大人可有什麼事?”
“是這樣,殘陽煎藥的時候不小心摔了一跤,臉上都磕破了。我還有點事要辦,暫時沒時間管他,所以想麻煩你幫他上個藥。”
說完,姜榆的胳膊一縮一甩,背對著要跑的人身形一轉,轉到了正面。
在看到殘陽臉的那一瞬間,祁畫有那麼一小會兒的怔愣。
良好的家教和禮儀告訴她,不能笑,不能笑。
但有點忍不住。
聞聲出來的呼延卓爾就笑的很不客氣,眼淚都出來了:“你……你是摔到雷公電母家去了嗎哈哈哈哈,頭髮跟被雷劈了似的,臉腫得像個豬頭……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殘陽黑臉,盯著姜榆,眼神幽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