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蕘問姜榆:“主子真的不會突然醒來嗎?”
她還是很擔心。
萬一醒了,那場面可就太驚悚了,他們會死得很慘的。
有人懷疑自己的藥的藥性,殘陽不樂意了。剛要開口,姜榆忽然輕飄飄地說,“你可以去給他一巴掌,或者潑他一臉水。”
言外之意,可以用暴力手段,看他醒不醒。
紅蕘:“……”
謝邀,大可不必。
人間很美好,她還沒活夠。
總算把紙撿的差不多了,幾人把紙堆在一邊,各自找地方坐下。
姜榆左右看了看,“燁王呢?”
“殿下有事,這幾天都不在這裡。”
“行,那就不管他了。”姜榆輕輕敲了敲掛著羊皮紙的牆,“各位,我們一起來把黃州怪事的來龍去脈捋清楚。”
想了想,她對呼延卓爾道,“接下來要說的事,對你而言可能有些難以相信和接受,你要繼續聽嗎?”
姜榆沒讓人叫呼延卓爾,是她自己跟著來的。
之所以不叫她,就是不想讓她知道,她的父親,她的族人子民,竟在秘密謀劃如此傷天害理,泯滅人性的事。
從別人口中知道她的父親比想象中的更壞更糟糕,甚至幾乎達到了喪盡天良的程度,這對她來說並不好。
不過她今日既然跟來了,那就說了吧。
早晚都會知道的。
呼延卓爾默了默:“跟西域有關,跟我父汗有關對吧?”
“對。”
安靜了一會兒,呼延卓爾說,“我父汗是什麼人我很瞭解,他一直對中原有想法我也很清楚。放心,我沒事的,”她笑了笑,琥珀色的大眼純淨有光,“本公主既然都跟著來了,哪有再出去的道理,本公主就要在這裡聽!”
姜榆看了看呼延卓爾,也跟著笑了,“好。”
是她認識的九公主。
姜榆指著羊皮紙正中間那行開頭“紅城瘟疫”四個大字,“這件事還記得嗎?”
殘陽道:“當然記得,徐昌因憎恨他父親,便在井中投毒,妄圖毒死全城百姓。他還與西域人勾結,將死去百姓的屍體交給他們,讓他們把屍體煉成毒人。”
“可還記得那些被收集起來的屍體的特徵?”
“男多女少。”
指尖來到“陵城孕婦失蹤”這塊,姜榆問:“這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