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雙的心猛地一提。
小皇帝亦是露出一個詫異的神情。
這小雙子平日裡素來穩重,今日雖然毛手毛腳犯了錯。
但這可是他這些年用過最喜歡的一個小太監了,生得也是唇紅齒白,留在殿裡光瞧著養眼也是好的。
他原想率先出面保全小太監,沒曾想還是被皇叔攔了下來。
皇叔最重體面,如今被一個奴才這麼對待……小太監怕是要完……
“皇叔,小雙子並非有心,朕看不如……”饒恕他這一回。
“皇上,既然茶水是他潑的,就罰他親自為本王更衣吧!”
季鋮瞪大眼:“皇叔,你……”
他沒聽錯吧?
這是他一向不假辭色的皇叔能說出來的話嗎?
他莫不是瞧上這小太監了?
“就這麼定了。”
季求柘裝作大度地擺擺手,“另,新科狀元陸倦川頗具才幹,且禾州乃他故鄉,治水之事臣舉薦交由他去辦。”
“妙哉!”季鋮拍手,也顧不上岑雙了。
“朕這就擬旨。”
“還不跟上?”
季求柘走了幾步,回頭瞧僵在原地的岑雙,不給他心存僥幸的機會。
“是,王爺。”
岑雙無法,只得斂住心神跟在攝政王身後。
二人一前一後,走在長長的宮道上,不時有路過的宮女太監行完禮,好奇地注視著二人遠去的背影
原主在宮中有自己專門的住處,名喚桐華殿。
守門侍衛先一步得到訊息,已將殿門開啟,岑雙跟在季求柘身後,一路暢通無阻。
待行至寢殿,早有宮女尋了套月白色常服置於床榻。
岑雙自覺端起漆盤,卻被季求柘制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