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來替本王脫衣。”
他只好將漆盤放下,垂著頭去解季求柘的腰帶。
季求柘全程都十分配合,任由他將自己上衣脫光,露出精壯的上身。
待岑雙拿了幹淨的新裡衣幫他套上時,指尖不經意間觸碰到男人的腹部,眼見那處因自己的觸碰而微微緊繃,顯現出疊巒山峰。
他不禁看直了眼。
他近些時日服侍小皇帝更衣,雖覺身形不錯,卻不及眼前的攝政王分毫。
不行!
這位可是堪比十殿閻羅的攝政王,他敢肖想才是真的找死。
岑雙強迫自己移開視線,心無旁騖地替攝政王穿衣。
忽聽頭頂落下一聲輕笑,攝政王低沉如石落水潭的聲音幽幽響起:“看得可還滿意?”
“不錯?”
岑雙下意識答。
反應過來後,頓時嚇得跪倒在地。
“奴才不敢。”
他就說攝政王是極敏銳之人,方才他視線只多停留了一刻,便被他輕易察覺。
岑雙後知後覺感到些許後怕,倘若他方才不顧一切當著攝政王的面對小皇帝展露殺意,是否早已身首異處?
下頜驀地被一隻手鉗住。
“你不敢?你有什麼不敢的?”
岑雙被迫仰頭,對上了男人暗含審視的幽深眼眸,不等他悟出對方的意思,藏著匕首的那隻手腕便被大力捏住。
“哐當——”
岑雙呼吸一滯,墜在心底最深處的慌亂終於繃不住浮出水面。
他看著砸在地面的那把匕首,只覺得心如死灰。
終究,還是功虧一簣了嗎?
娘親……請恕雙兒無能,黃泉路上,孩兒先行一步……
“哭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