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身上的溫暖如此真實,岑雙愕然發現。
原來傳聞中冷血無情的男人,軀體竟這般滾燙,燙的他心尖發顫。
“本王說的話就這麼沒可信度嗎?”季求柘嘆息,“你竟然寧願自戕了斷,也不願相信我說的話。”
什麼意思?
哪句話?
岑雙愣住,卻覺耳畔好似被一溫軟之物擦過,下一刻,他便意識到那是什麼,整個人都傻了。
他他他他……
季求柘已經松開他,“罷了,處罰之事往後再說。”
他張開雙臂,恢複一貫冷硬神情。
“替本王穿衣。”
“是。”
岑雙從地上爬起來,指尖發顫地替男人將裡衣繫上,又拿了外袍替他穿好。
察覺到男人疏離的神色,不知為何,心裡像是被塞進了一顆小石子,硌在裡面不上不下的,叫他覺得難受不已。
難道方才只是錯覺嗎?
他說看上自己,也只是隨口說的一句玩笑話?目的僅是為了看他出醜?
可他堂堂一個攝政王,真的會這般屈尊降貴來戲耍他這種卑微的小奴才嗎?
到底哪句話是真,哪句話是假?
岑雙想不明白,他並不是一個十分聰明之人,生平僅有的心機也全用在報複其他小人身上了。
這次決定刺殺皇帝,雖是他沖動之下的行為,他卻別無選擇。
即便現在被發現,他也絕不後悔。
只是可憐母親,怕是再無望醫治……
可憐他一介螻蟻,無權無勢,身若浮萍,如任人刀俎的魚肉,半點不由心。
連回去看望一眼亦是奢望。
“你在難過?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