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個的眼底全是討好和算計,圍著他姐姐長,姐姐短的叫。
只有佳嬪一個人黑著臉看季求柘臉上得意的神情,長甲死死摳住木椅把手,差點把精心養護的指甲摳斷。
前些天得知季明月失寵有多暢快,如今看著她一副高高在上,享受眾星拱月的模樣就有多嫉妒。
呵,不就是再次得寵嗎?
帝王無情,季明月再美,也終有色衰愛弛的一點,她總能等到這個賤人被厭棄!
“佳嬪一直瞧著本宮,可是有話要同本宮說?”
季求柘撚起一塊皇後宮內的荷花酥嘗了一口,甜唧唧的,味道還可以,就是沒他做的好吃。
此言一出,所有人的注意力瞬時都聚焦在佳嬪身上。
佳嬪臉上的妒意來不及收回,被眾人瞧了個正著,她也不在意,幹巴巴扯出一個笑臉。
“無事,妾只是在為姐姐同皇上和好而高興罷了。”
她說著,擺出一副苦口婆心的架勢。
“就是皇上定然喜歡柔情似水的女子,姐姐這驕縱的性子若是改一改,定能與皇上感情日篤,伉儷情深。”
有些人,蠢而不自知,吃一塹還上趕著再吃一塹。
“佳嬪妹妹這是在教本宮做事?”
季求柘面色冷凝,將手中的茶杯重重扣於桌面。
“夏枝。”
聽見這個名字,佳嬪身子就是一抖,她想起前兩日才將將完全消退的巴掌印,臉上又開始隱隱作痛起來。
她忙道:“妾不敢。”
季求柘看向夏枝:“為本宮添些茶水。”
然後才冷嗤一聲:“皇後娘娘在此,臣妾萬不敢與皇上伉儷情深,還望佳嬪慎言。”
此話一出,其他妃嬪便如鵪鶉一般縮起頭,半個字都不敢多言,生怕被修羅場波及。
佳嬪也反應過來自己言語間的僭越,看了眼坐在上首面色不變的皇後,汗濕背脊。
她忙請罪:“皇後娘娘,嬪妾不是這個意思,還望娘娘勿怪。”
皇後這才睜開假寐的眼。
季求柘宮裡生活了二十來天,已經大致瞭解皇後的行事作風。
皇後姜鳶,性格沉穩大方,是標準的大家閨秀典範。
大多數時候妃嬪們交談,她都一個人坐於上首撥動串珠並不參與話題,但她是皇後,誰都不敢忽視她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