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嬪失言,罰禁足半月,抄《道德經》十遍,淑貴妃認為這懲罰可好?”
身為皇後,當秉持中庸之道,這個懲罰不算重,但季求柘現在屈居人下,自然不好再得寸進尺。
“既然皇後娘娘開了口,臣妾自當不再與佳嬪妹妹計較。”
季求柘依舊維持著自己的人設。
他拿帕子拭了拭鼻尖,姿態慵懶地靠坐在椅子上,瞧著比皇後要放肆許多,然後挑釁地看了眼佳嬪。
佳嬪氣結:……
又沒討到好,反而受了罰,佳嬪氣呼呼地告辭。
夜晚。
季求柘再次換上夜行衣摸到同心殿。
剛到殿外,他就察覺到了不對勁,同心殿內的守衛增加了三成,且換班時機有變。
更令他意外的是,殿內多了一道極其沉穩的氣息,如同暗夜狩獵者隱匿於屋頂,季求柘能感受到那人內力極高,稱得上是這個世界戰力天花板的存在。
看來裴堯為了防他,費了一番心思。
這樣的配置,如果他真的是原主,是無論如何也闖不進去了,稍有不慎還會被活捉。
但他不是。
於是季求柘再次毫無阻礙地摸進了裴堯的寢殿。
這一次,他隨手設定了屏障,無論屋內發生什麼事,屋外人也發現不了任何異常。
003想到一會兒要發生什麼,已經自覺滾去小黑屋了。
臨去前不無擔憂問:【宿主,你這樣做真的沒問題嗎?要是你日後掉馬了,統怕你追妻火葬場。】
對於003的話,季求柘有認真思考過,思考的結果就是:做都做了,後悔也晚了。
到時候實在不行,他可以死皮賴臉。
【那祝你好運。】003聲音從小黑屋內遠遠傳來。
季求柘沒理他。
他就是這樣一個卑劣之人,在對待和裴堯的感情這件事上,他也是會吃醋的,裴堯是一國之君,有太多不確定性。
他要牢牢將他的身和心和自己捆綁。
裴堯幾乎是在那道身影出現的一瞬間便已察覺。
自從前幾日被這登徒子輕薄後,他在同心殿便一直未曾睡過好覺,只有昨日,在季明月那裡勉強睡了一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