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千上萬的怪物沒讓他們頭疼,自己打自己才是最麻煩的部分。
又一記攻擊作廢,僵持幾秒後,兩邊的人同時撤開。
秦究和遊惑背抵著殘垣,利落翻到斷牆後面。
他們把斷牆當做掩體,靠在後面喘了口氣。
秦究忽然失笑,扯了一下領口說:“這架沒法打。”
這麼冷的天,遊惑鬢角居然出了汗,他抿著嘴唇,呼吸聲有點重。
他平複了一會兒,說:“你手再重一點就沒這麼難打。”
秦究:“……”
剛剛秦究鉗住“考官a”的時候,只要再兇一點,對方起碼會有兩秒的反應空白,但他關鍵時刻鬆了一下。
秦究偏頭看了他片刻,不緊不慢地指出:“a先生,要這麼計較的話,我只好說彼此彼此了。”
遊惑:“……”
你哪來這麼多叫不完的稱呼……
他心想。
不過秦究說得沒錯,還真是彼此彼此,他對上另一位“秦究”也有這樣的情況。
而且客觀來說,對面也一樣。
他們就是打到半途意識到了這一點,極其默契地換成“自己打自己”,結果更要命,一直不停的話,估計能打到下個世紀。
“現在怎麼說。”秦究幹脆靠在牆壁上。
“剛剛的話他們能聽懂麼?”
遊惑不鹹不淡地咕噥。
他們剛才並不是純打架,而是藉著打架的名義又交流了一下。跟另兩位“自己”說了這個考場更具體的情況,以及沒完成清理的後果。
秦究:“也許吧。”
他有種感覺,那並不僅僅只是夢裡的人。他總覺得……那就是他自己,就是遊惑。
某個時期的遊惑,某個時期的他自己。
所以,他們總在交手的關鍵時刻松力。
秦究後腦勺靠在牆壁上,忽然向遊惑眨了一下眼,問:“你究竟夢見了什麼?”
那輕輕的眨眼讓遊惑愣了一秒,接著他又回過神來,偏開頭說:“一間屋子,好像有桌椅?還有一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