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
很簡單的一個詞,遊惑突然卡了一下殼。
“一張什麼?”秦究問。
遊惑眯了一下眼睛:“一張弓。”
秦究:“?”
遊惑冷著臉胡說八道:“嗯,我拿著弓箭,可能要打你吧。”
秦究:“???”
又過了兩秒。
遊惑聽見旁邊人低低笑了一聲。
數十米外,考生“秦究”和“考官a”背靠在教學樓牆角,警惕著另兩位的動靜。
“秦究”看了會兒對面,忽然開口:“考官,剛才那兩位說的,你信麼?”
“你呢?”
“信。”
“秦究”說。
“考官a”有點意外:“那你還打這麼久?”
“秦究”嗯了一聲。
其實“考官a”也信,因為對面給兩位的時間線是統一的,而他和考生“秦究”不是。
邏輯上來說,如果一定有人是非真實的,只能是他和“秦究”。
他同樣清楚這一點,也同樣打了這麼久。
牆角一片安靜,有那麼幾秒,他們誰都沒說話。
過了片刻,“秦究”懶懶地轉過頭來,漆黑的眼珠映著依稀天光:“其實我也覺得自己像在做夢,在我的認知裡,我們好像對立了很久。”
“考官a”看著他。
“秦究”忽然沖他眨了一下眼,說:“破天荒當了一次隊友,當然要好好過把癮。你覺得呢?”
“考官a”沒說話。
過了一會兒,偏頭失笑。
“秦究”看著他頸側清瘦的線條,一瞬間居然生出一種想法,想咬一下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