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收回目光,舔了一下牙尖。
遠處,天邊的夜色一點點變淺,又濃稠的黑色變成了清透的灰。
他知道,天就快要亮了。
要不了多久,這個考場的計時就要停止,而他們是最後兩個待清理的夢。
“秦究”頭也不回:“大考官——”
“嗯。”
“好像總是我在叫你,你叫我什麼?忽然很想知道。”
“考官a”愣了一瞬。
這應該是他的一個夢,一個斷片的夢,沒有過去和未來。所有場景只有一間會議室,一條走廊,一群面容模糊的同僚,還有秦究。
在這個夢裡,他沒有叫過秦究的名字,也沒有喊過其他什麼稱呼。
但是,他聽見這個問題的瞬間,腦子裡卻倏然冒出一個答案來。
就像是深埋在潛意識裡,私下叫過很多次一樣。
他說:“gi。”
“什麼?”
“gin,去掉最後一個字母。”
“都這麼叫?還是隻有你?”
“……”
“這算是暱稱麼?”
“……”
“行吧,我記住了。”
“秦究”噙著一抹笑,說:“天要亮了,敢賭一把麼?”
“考官a”:“有什麼不敢?”
斷牆背後,遊惑忽然問秦究:“如果是你,你會怎麼做?”
如果你發現自己是夢境裡的人,和現實僵持不下,有可能會引發一系列後續麻煩,會怎麼做呢?
秦究說:“可能會玩點刺激的。”
聽見這個問題的瞬間,他骨子裡的囂張和瘋勁又漫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