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他的第11次違規,花了一天清理考場,又在考官a的禁閉室裡關了兩天。
這是第二天的黃昏。
秦究端著一杯水,撐坐在桌沿,短發濕漉漉的,幹淨襯衫敞著領口的鈕扣,肩背胸口的肌肉線條精悍有力。
他喝了一口水,偏頭對遊惑說:“感謝親愛的大考官據理力爭,在禁閉室的衛生間裡加了浴室,不然這幾場禁閉下來,你恐怕要跟我斷絕來往。”
遊惑站在一旁,等他喝完水把杯子帶走。
“系統就沒懷疑點什麼?”秦究問。
“這些設施很早以前的禁閉室都有,後來才省掉,現在只是改回去。”遊惑說,“它能保證以後不會有跟你情況相似的考生?那些考生一樣要用到這裡。”
他說話的模樣冷靜得一如平常,秦究欣賞了一會兒,說:“它一定是被你這種表情給騙了。”
“……你究竟渴不渴,五分鐘喝兩口?”遊惑說。
“又岔話題。”秦究老老實實喝了第三口說,“每到不那麼正經的事上,你就岔話題。你急著走?”
遊惑說:“熱。”
禁閉室裡其實不悶,通風裝置還不錯,洗澡的潮氣很快就散掉了。
但依然有熱意殘留。
秦究說:“二十分鐘前這裡明明更熱,你也沒急著走。”
遊惑:“……”
他繃著一張天生冷感的俊臉,從秦究手裡拿過杯子說:“之前說的事你記住就行,我走了。”
“什麼事?”
“……”
剛說完就忘。
考官a想打人。
秦究從桌上跳下來,這才道:“你是說讓我考完趕緊滾,離得越遠越好,千萬不要當監考官這件事?”
遊惑:“……”
他明明是希望秦究順利透過考試,離開系統,別再往這片火坑裡跳。
但……非要這麼解釋也沒錯。
“我帶著目的來的,你忘了?就算系統讓我滾我也得想盡辦法回來。”秦究說。
“你的目的跟我的一樣。我比你瞭解這裡,比你更熟悉系統,更容易讓系統放鬆警惕,也更容易達到那個目的。”遊惑皺著眉說:“我不知道你有什麼理由非要被綁在這裡。”
擔心作祟,他罕見地感到急躁。
“理由?”秦究說:“我面前就有一個,正頭也不回地跟我放狠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