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洲又發:
【小左把新買的車都輸掉了哈哈哈哈哈】
【哦王子大人現在落草為寇了,我不提這個[拉鏈]】
我懶得糾正他的錯誤用詞,發完定位打字:
【找個人接我過去吧】
【賭約的成敗在你一念之間了】
之前他們都不信我能獨立生活過半年,為此各種賭注都押了上去,林洲就是堅定的“不可能”黨。現在已經五個月,我捉弄人的心大起,果然這樣說了之後對面異常激動,立刻說已經去了去了。
我笑了下,過去找到狐屏,在強間奏之中湊過去和他說先走了,又說下次再聚。
出了店門,清新的晚風吹過,我眯起眼睛,看到一輛通體黑色的浮空轎車停下,司機下車,臉有些面熟,喊我賀公子為我拉開車門。
我道了聲謝坐了進去,視線有些朦朧,大半個身體壓上皮墊才發現暗光中還有一個人,一愣。
那雙手暴露在路燈透進來的光中,修長而熟悉,我往上看,見到一張輪廓隱約卻絕不可能忘記的臉。
“……父親?”
腰被攬住,我像一張紙又像一隻鳥,發懵地落入車中,聽到“哐”的關門聲,心跳聲愈演愈烈,下意識偏過頭看他,卻發現已經被扣在了懷中。
我艱難在我們的身體之中找出一點間隔,撐著手臂,與此同時司機平穩地開始行駛,不給我一點因為慣性而投懷送抱的機會。
賀延光看著我,眼神很安靜,好像沒有生氣也沒有思念,說:“不想見到我?”
“沒有,”我臉頰和被他碰到的皮肉都在發燙,“就是,怎麼是你來接我……”
好久不見了,自從上次我又固執地掛掉視訊,那之後他就沒有再給我發資訊,我還以為他不要我了。
不知道我的眼神裡有幾分委屈,他攬住我的手臂收緊了,把我往那邊帶了帶,說:“因為你不安全。”
我沒聽懂,賀延光說完倒是笑了,松開手拍了拍我的發:“我以前不是告訴過你嗎,一切資訊都不安全,種花的兔子殿下?”
……怎麼能可怕成這樣。
在巨大的羞恥感中我反應了幾秒才發現,這是我二手市場上用的名字。
262。
啊。
我發愣地看著賀延光,問他:“是你?”
“沒大沒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