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藏了一封信。”勤勞部黨員抽出一個對折的信封,它同樣墊在桌腿下。
他顫抖著捋平信紙。
幾秒後,他臉上的悲哀一瞬間被嚴肅替代。
“請問,哪位是單副官?”他問。
單無綺嗅到了風雨欲來的氣息。
她向前邁了一步:“是我。”
“……啊,我竟然沒有認出您。”勤勞部黨員深吸一口氣,又將那張信紙遞給單無綺,“信裡的內容我不好概括,但羅薩在開頭說,這對您很重要。”
單無綺接過信紙。
她垂眸閱讀。
這封信的字跡非常淩亂,堪比波利·薩恩奇的筆記。
信的篇幅不長。
用一分鐘讀完後,單無綺將信件小心對折,珍而重之地放進左心口袋裡。
“抱歉,我需要把這封信帶給首長。”單無綺嚴肅地說,“我能看出,你和羅薩是彼此的摯友,但他的遺物是非常重要的物證,所以……”
“沒事沒事。”勤勞部黨員連連擺手,“他的東西,您拿著就行了。”
說完,他又鼓起勇氣追問:“您怎麼知道我和羅薩是朋友?”
單無綺聞言笑了笑。
在勤勞部黨員逐漸緊張的目光中,單無綺從左心口袋取出那封信,又小心展開,將最後一段話撕了下來。
勤勞部黨員張大嘴。
“您……”
“羅薩是一位值得尊敬的同志。”單無綺低聲道。
單無綺沒有過多解釋。
她將撕下的窄紙條遞給勤勞部黨員:“這是他對你說的話——我認為,這段話應該留給你。”
薩摩適時出現在她身後。
“你要見首長嗎?”他問。
單無綺點頭。
她的內心被複雜的情緒填滿,她說不清那些情緒具體是什麼。
“跟我來。”薩摩道,“他就在外城。”
薩摩步履極快,單無綺跟著離開。
尤娜看著二人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