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瑤緩緩地點了點頭。
“那就退組。”嚴慈說,“反正只是校內預選,你退組吧。”
頃刻間,教室歸於一片寂靜。
明瑤垂著頭,不想看到別人的眼神,也包括自己的。
門口響起敲門聲,沒等到嚴慈說進來,那人就推門進來了。
她聽出了腳步聲,但沒抬頭。
經過她的位置,他腳步停頓片刻,繞了過去,坐在她的前面。
“許鐫,我讓你進來了嗎?”
那人點點頭,“我聽見您讓我進來了,聽錯了?”
“我再出去重敲一遍?”
嚴慈瞅他一眼,也懶得搭理他一貫不講禮貌的臭德行了,目光直接掠過他,依舊看著明瑤。
她感覺,就有點像,看一粒老鼠屎,臭了一鍋好湯的老鼠屎。
或者是一個爛橘子,在好橘子中間發黴,必須把她摘出來,果斷扔掉。
她經歷過那種眼神,所以很熟悉。
“嘀嘀咕咕什麼呢?”
喬之淮撓撓頭:“老師,我給老、組長傳達一下會議精神。”
“不用。”嚴慈打斷,“今天就一個決議。”
“你的輔助組員,退組。”
“ppt這個錯誤是她犯的。”嚴慈斬釘截鐵,“既然小組是四到六人的定額,少她一個也不少。”
祝晚寧冷不丁開口,“多她一個也不多,老師。”
“你也知道我是老師啊?”
“降降火,老師。”喬之淮從後排遞過來塊糖,“金嗓子。”
許鐫扭頭,接過來傳過去。
他轉頭看過來,好像目光落在她的頭頂,很快就移開了,像是從來沒有看她一樣。
低著頭看不到,聽覺就極常敏銳,他用手指剝開錫箔紙的包裝,遞過去,動作漫不經心。
嚴慈雖然生氣,但還是把前因後果簡單地和他說了一遍。
許鐫全程一直點頭,表示他在認真聽著,到最後,嚴慈語重心長,“我為了你們組考慮,還是讓她退組吧。”
“她本來就沒有競賽經驗,就參加國賽,合適嗎?”
……
到後來她一直都站著,腳麻頭暈,記不清嚴慈說什麼了,只聽到嚴慈離去的腳步,和幾個人錯過來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