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鐫看了她一眼:“在嗎?”
明瑤坐下,點點頭。
“在。”
“在就好。”他伸出左手,看了眼時間,“真夠囉唆的。”
喬之淮立刻開始控訴起了閻王。
“我給你添麻煩了。”
喬之淮的喋喋不休停止了。
“下午有課?”
明瑤一愣。
“想翹課?”
祝晚寧立刻拉著她走了,“先回去。”
剩下的人互相點頭,算是無聲地招呼,她們就匆匆乘上了校園巴士。
從老校區回新校區的路不短,祝晚寧坐在她身邊,一直擔心地看著她,她說了好多次沒事,越說祝晚寧就越皺眉。
她忽然想起來,三個月前,她也是一路追到老校區,爭取一個進組的機會。
好像一切回到了原點。
又好像一切都搞砸了。
當時她就是沒人要的鹹魚,現在依舊是。
按理來說她不應該傷心,但莫名地不舒服。
祝晚寧陪她一起吃了飯,沒讓她上樓,陪她去醫務室打了針退燒針,直接讓她去上課了。
劉老頭的線代課,她全程渾渾噩噩的,有一搭沒一搭地聽著,但都沒入耳,坐在後排,看祝晚寧給她發的訊息,問她昨天明明修改好的ppt,按理應該不會出錯,是不是電腦中病毒了。
明瑤被她離奇的思路逗笑了。
劉老頭在前面講錯題了,後面她在這裡樂,樂得劉老頭冒火。
“樂什麼呢?!明瑤。”劉老頭點她,“下課別走。”
她立刻不樂了。
熬到下課,看到喬之淮悲痛的眼神,她留在原地,被劉老頭罵慘了。
“玩手機以為我看不到是吧?”劉老頭拿比例尺戳她頭頂,“那種英語、心理健康的水課走神也就算了,你專業核心課也不聽了,你想怎麼著?家裡有一個小目標等著你繼承是吧?”
“還有你階段考的卷子。”劉老頭撇嘴,“我都不稀得說你,你看你考那個水樣。”
明瑤覺得自己現在應該服軟,說兩句好聽討巧的話矇混過關,但話堵在嘴邊,好像就是說不出口。
這好像是她和之前唯一不一樣的一點,有了一點廉價的自尊。
“說啊。”劉老頭皺眉,“你繃著臉跟要哭似的,怎麼了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