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許瞳孔撐大,“你!”
他們原本還計劃著,如果順利的話可以利用發卡裡的定位,透過喬泊找到陸執現在所處的具體位置,葉卓明那邊就可以找機會去救人。
但沒想到這麼快就被喬泊發現了。
他像是沒看見姜許臉色的變化,說道:“如果你喜歡的話,我可以賠你一個更好看的。”
姜許脊背緊靠在座位上,咬著後牙槽,“不用了!”
喬泊在法國也有私人別墅,離城市中心很遠,但佔地面積極大,後面還有一大塊綠草坪。
別墅裡有很多住家女傭,就連管家都有好幾個。
傭人們見少爺大晚上帶了一個十分美麗的東方女孩回來,都有些好奇,忍不住駐足觀望。
但觸及到喬泊冰冷的眼神時,又紛紛作鳥獸散。
“少爺,您回來了。”一個穿著黑色西裝的保鏢不知從何處出來,他看見喬泊,恭敬地上前去問好。
“人怎麼樣了?”喬泊扯松領帶,隨口問道。
在這裡東方女孩很少見,尤其是長相異常漂亮的東方女孩。
傑洛也忍不住多打量了姜許幾眼,又很有眼力見地迅速收回視線。
他回答道:“昏過去了。”
兩人說的是俄語,姜許聽不太懂,但她突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陸執被關在了別墅裡唯一的地下室,除了上次喬泊給他喝的水,期間就沒再吃過任何東西。
姜許看見他的時候,心髒猛地一顫。
男人被粗重的鐐銬鎖在牆角,鐵鏈的長度只允許他保持著半跪的姿勢,手腕和腳踝早已被磨得血肉模糊。
他的襯衫也已經看不出原本的顏色,被汗水、血水和汙水浸透,緊貼在瘦削的軀體上。
淩亂的黑發垂落在額前,發梢處滴落的液珠不知是水還是血。
最觸目驚心的,是他胸膛和脊背上縱橫交錯的傷口,一道一道的,彷彿劃在了姜許心上,密密麻麻的疼意爭先恐後地從心頭溢散開來。
“陸執!”
姜許在他面前蹲下,顫抖的指尖撫摸他被血汙遮蓋的清冷麵龐。
觸及到他冰冷的溫度時,她被嚇壞了,連忙用衣袖擦去他臉上的血,企圖用自己的掌心給他溫暖。
手下越是冰冷,他的面容在姜許的視線裡就越是模糊,“陸執,你醒醒……”
她都不敢碰到他傷痕累累的身體,生怕這樣會讓他更加疼痛。
男人頭顱無力地垂下,對外界的一切都好似無知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