軟綿綿的親了口黎見行的薄唇,親完又小心謹慎的觀察著apha的反應。
發現對方沒有躲開,也沒有要指責他的樣子,又大著膽子把嘴巴貼上去,輕輕的含著,兩人鼻息交纏在一起。
沈念怯生生的伸出粉嫩舌尖,討好般的沿著男人唇縫舔舔,想學著以前黎見行吻他的那樣,鑽進他的口腔裡。
可男人閉著嘴巴一動不動,沒有拒絕,但也沒有要放任他進行下一步的意思。
舌頭伸不進去,沈念心裡湧現出一絲窘迫和委屈,他紅著眼眶無意識撇了撇嘴,又一次抬眼和apha對視上。
對方還是像之前那樣靜靜的看著他,就像是一位放任小孩調皮的大人,等著他玩累消停。
面對oega撒嬌般的眼神,黎見行強忍著獸性,在人看不見的地方他額角的青筋迸發直跳,下頜更是剋制緊繃。
他深邃的眸子微眯,咬咬牙抬手把男孩的腦袋往胸口按了按。
聲音像是含著沙礫般啞沉:“乖一點,先好好休息。”
.
黎見行半夜被懷裡的一團火給生生燙醒,作為一個正值壯年的apha,他本來體溫就高,更別說抱著個發燒的人。
沈念渾身盜汗,秀氣的眉宇緊蹙冒著水珠,嘴唇和臉色都白得近乎透明,漂亮的五官皺在一起,像是深陷夢魘不停地顫抖,還發出陣陣含著哭腔的嗚咽抽嘶。
“念念?”黎見行在看清人的剎那瞌睡猛地驚醒,怕人昏厥,趕緊坐起來把人抱進懷裡,大手輕拍著人的小臉:“念念!醒醒念念!”
懷中人臉蛋燙得嚇人,睡衣更是被汗水浸透,他不敢再耽擱立馬喊人叫了醫生。
沈念像是感受到了apha那股熟悉富有安全感的氣息,一邊抽泣一邊朦朦朧朧的掀開眼皮。
眼前像是蒙了層薄霧,只能看清男人放大的輪廓,腦袋昏昏沉沉得亂成了一鍋粥。
apha擔心又急切的叫喊宛如是從遠方傳過來的,可內裡真實的疼惜和在意在他心中彙聚,將他從噩夢的恐懼中救了出來。
沈念委屈的癟了癟嘴,眼淚順著眼角簌簌落下,眼神空洞神志不清的放聲抽噎:“嗚嗚嗚嗚嗚,他們...他們把我...把我扔進水裡,我沒有,沒有辦法呼吸...”他聲音虛弱,斷斷續續訴說著苦楚:“他們用腳踩我,我沒有,沒有力氣,父親,父親不在,我,我...”
聽著男孩支離破碎吐出來的話,黎見行瞳孔猛顫,一時沒能從震驚中緩過神來,他想過人以前可能是溺過水,但沒想過會是這個樣子。
他斂了斂神,心疼得連呼吸都跟著戰慄,渾身的髒器都在一抽一抽的痛,抱著人的懷抱用力收緊,嘴唇憐惜的親吻著懷中人的額角。
黎見行眼底赤紅,眸間的憐愛又混雜著憤恨,顯得有點猙獰。
“沒事了寶寶,沒事了,這只是噩夢,一切都過去了。”他啞著嗓子擁著人不斷地哄:“有我在,他們傷害不了你,再也沒有人能傷害你,不害怕寶寶。”
也許是意識到apha給予的保護,讓記事起,從沒感受過愛的沈念第一次這麼放任自我,也只有在這種極其不清醒的狀態下,他才敢說出這些委屈和欺淩。
黎見行一直聽著人的聲淚俱下,一邊不斷地哄,直到醫生過來給人打了退燒針和鎮定劑,才放下心將人塞回到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