紮克利的發音並不標準,究竟是哪個聲調的也聽不出來。
“李”是大姓,並不少見,可萬一是“離”呢。
霍潯禮瞥了紮克利一眼,“明天早上8點,溫特酒店,過時不候。”
“謝謝,謝謝。”紮克利感激不盡。
等著霍潯禮走了,他又給離宥打電話,可還是無法接通。
他只能先發了資訊,說了今天的事。
貝蘭的氣溫還在三十度,但奧卡拉姆山下只有十二度。
山下的一棟小木屋裡,離宥點著火爐,喝著咖啡,自己煮了包泡麵,檢視最新拍攝的照片。
手機訊號時有時無,他第二天早上才接到紮克利的訊息。
國內來了人來處理礦山的事,就是不知道是哪家的。
他原本想找被打的經理問問情況,等他過來時,經理已經被送回國了。
只是國內工作人員撤走前,也拿走了很多大型裝置的重要零件,地頭蛇他們只能用手工挖掘,進度非常慢。
但這群人領頭的都有槍,對周遭的陌生人都很警惕。
離宥這兩天才跟其中的一個成員混熟,以遊客的身份上去見見世面。
他拿粉底把自己的臉和脖子塗黑了點,又給紮克利發了條訊息,換上另外一部手機,走出小木屋。
紮克利收到資訊時已經看到了小木屋,連忙告訴霍潯禮,“謝裡爾先生,就是那裡,我朋友落腳的地方。他還說,對方都帶著槍,讓我們最好帶警察來。”
霍潯禮一行六個人,各自揹著一個很大的登山包,他們走進小木屋先檢查了一遍。
“老闆。”助手看到那部手機,交給霍潯禮。
“這就是我那朋友的手機,他怎麼沒帶在身上。”紮克利很意外。
霍潯禮隨手翻了翻,從相簿裡驀地看到一張照片的構圖。
他不懂攝影,但這張瀑布照的拍攝角度和離宥以前拍攝卡羅島那個瀑布角度幾乎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