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膛微微震動,顧長雲低笑幾聲,輕輕俯下身子撇開她耳後長髮,在那枚令他魂牽夢繞的小痣上落下一吻,忽而察覺到什麼,抬眸目光凌厲,飽含警告意味刮過角落呆呆看著的一人。
偷看的男子登時軟了腿腳,落荒而逃。
顧長雲擁了雲奕進去屋中,門一關上便將人重新摟緊,鼻尖抵在那一小塊皮肉上輕蹭,壞心思地叼著軟肉磨牙。
雲奕眼角泛起霧濛濛的水光,卻乖順地貼在他身前,像是漂泊的孤鳥找尋到了歸處。
溫熱漸漸下移,挺拔的鼻樑撥亂兩片衣領,抵著凸起的鎖骨輕輕抹過。
雲奕大概是有些受不住,手指絞緊了他的前襟。
顧長雲聽見她的低喃,勉強停下,“嗯?”
“怎麼……”雲奕掌心貼了貼他的側臉,不好意思地小聲問,“怎麼不親我……”
顧長雲氣息明顯更亂了,眼神愈發深邃,在亂勾人的唇瓣上狠狠一咬,毫不客氣攻城掠地。
奔波多日,這是他得來的戰利品。
顧長雲嚐出甜味,又往裡搜刮出一絲不知屬於什麼的澀苦。
他清晰覺得自己整個人每一寸骨頭都洋溢著興奮和欣喜,努力按耐下將懷中人拆吃入腹的急切,慢慢收緊雙臂。
許久,雲奕發出幾聲受不住的鼻音,顧長雲緩緩鬆了力道,不捨地含了一下。
一吻作罷,雲奕眼角含著水氣,面上緋意蔓延,伏在他懷裡緩氣,隱約可見白皙上開成一片瀲灩的紅梅。
顧長雲眸光半明半昧,側臉在雲奕冰冷的額頭上貼了貼,一改方才衝動,輕輕落下一吻。
雲奕眉眼彎彎地看他。
這人好會撒嬌。
顧長雲心想。
好吧好吧,不是戰利品,久旱逢甘霖,他終於迎回了自己的神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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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靈身側,才是他的心安之處。
樓上暖意融融,有情人耳鬢廝磨,樓下氣氛卻凝重無比,如同冰窟。
一行人搜尋不到人影,氣急敗壞綁來夥計質問,夥計瑟瑟發抖癱坐在地上,哪裡見過這種架勢,抖著嘴唇幾乎說不出話來,驚恐萬狀,只知道搖頭喃喃不關他事。
領頭那人眉毛擰成川字,面色不喜,不耐煩將泛著寒光的刀擲他面前,提著領子問,“不關你事個屁!少囉嗦!快說,臉上帶刀疤那男的去哪了?!”
夥計被那鐵器嚇得一縮脖子,腦中一片空白,欲哭無淚,“我,我不知道啊,我見前面一打起架來,就,就躲後面去了……我真不知道啊,各位好漢放我一馬罷……”
領頭男子怒火中燒,憤憤罵了句廢物。
這可是他們一行兄弟蹲守半月,費盡心思調虎離山才取得的,那刀疤臉處處為難不說,沒想到竟死纏爛打追了上去,他們一轉頭兄弟死了錢也沒了,真是晦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