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鳴有些無措地看了眼凌夫人。
凌夫人恨鐵不成鋼,臉色比方才不大好,“坐著罷,你兄長剛忙完一夜,別讓他打起精神和你說話了。”
凌鳴巴不得,連忙應了一聲到一邊坐下。
沉默是無聲的煎熬。
雲奕蹲坐在樹上隱在葉間,見他沒受欺負,甚至凌家那一家人還有些討好的意思,心情鬆快一陣,又覺得後悔,大白天平白無故翻人家院牆,還來看人家的家醜,還真是閒的沒事幹。
這凌府給她的感覺只有潦草二字,雕樑畫棟屋舍華美是一說,然而這每個院子的花草樹木一看就是從未被精心規劃打理過,瞅瞅這些樹,就沒多少高的,一看就是樹齡尚短。
凌志晨是十來年前才被調來京都的罷,也難怪,明平侯府可是有好些都是百年大樹,枝繁葉茂,一棵樹的樹蔭能覆住半個院子,亭臺樓閣花花草草也規劃的雅緻而井井有序。
她不與多待,無聲自樹上下來,然而這棵棗樹的枝幹實在不算是粗,被她的動作一帶,樹梢微微一晃。
雲奕察覺到,見四下無人連忙離去。
凌肖不動聲色收回目光,唇角幾不可察地翹了翹,眸中寒冰緩緩化開。
他袖中的鈴鐺此時寂靜一片,並無沙沙作響聲,雲姑娘聰慧過人,早該想到她會發覺異常。
天眼三七蟲還在三合樓,雲姑娘沒有殺生,是手下留情了麼。
大理寺,沈麟看文書入迷,伸手拿茶杯喝茶的時候才發覺茶杯空了,剛想喊匡求,一隻骨節修長有力的手拎了茶壺過來,姿勢優雅地給他倒了一杯。
沈麟頓了一頓,抬頭看他,詫異,“你怎麼還沒走?”
顧長雲淡淡嘲諷,“你說的話可真是句句中聽。”
沈麟自知失言,思索過後換了句話問,“你現在還留在這,是等著府裡有人送飯來嗎?”
聞言,顧長雲的臉色更沉了些。
沈麟頗有些期待地希望他點一點頭。
“沒有,”顧長雲沒好氣,遲疑著起身,“我回去了。”
說不定這個時候雲奕已經回去了。
沈麟失落地哦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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