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聽著哪哪都不太對,韋羿瞪她,“我隔壁家小孩這幾天晚上鬧騰的厲害,一哭哭一夜,吵得我腦子嗡嗡的,更別說睡覺了。”
雲奕設身處地想象了一下,用嘖嘖兩聲表達了自己的同情和幸災樂禍。
韋羿瞪她瞪的有氣無力,“去給哥哥買個綠豆水去。”
“我不去,我剛喝了滷梅水,喝不下了。”
韋羿頭疼,“是讓你給我買,誰讓你喝了。”
雲奕微笑反問,“所以你這話像樣嗎?”
韋羿可疑地沉默一瞬,痛心疾首地搖了搖頭。
“得嘞,歇著吧您,”雲奕十分財大氣粗地又摸出一枚銀錠放下,“大熱天的,趕緊收攤找個涼快地方睡一覺罷。”
韋羿果斷收了,抹了把臉,“還算是心疼哥哥。”
雲奕皮笑肉不笑地朝他點點頭,搖著那把喜鵲登梅的扇子慢悠悠走了。
凌府,一反往常的熱鬧,府裡的小侍都在主子聽不見的地方竊竊私語,說是今個老爺認的那個義子在被送出京都後又迎過來了,大夫人不知是被鬼迷了心竅還是什麼,竟瞧著熱情慈愛了許多,噓寒問暖的時候當真像個心疼兒子的慈母。
這凌夫人治家不嚴,雲奕靠在牆外,眼底漸漸鋪開一層涼意。
她本是要回明平侯府,結果聽守門的侍衛說顧長雲去了大理寺還未回來,就沒再進門,漫無目的地在巷子裡拐來拐去,想著自己會不會運氣好撞見顧長雲的外宅。
然而凌府小侍說悄悄話的時候一點也不悄悄的,個個膽大包天不怕隔牆有耳。
也是,凌肖在凌府不算什麼,才給了他們膽子亂嚼舌根。
凌志晨這是,今兒讓凌肖回來了?黃鼠狼給雞拜年不安好心。
雲奕難得猶豫了一下,搖扇子的手頓住了,她想起凌肖那處被她毀的不成樣子的宅子,還有床頭那方木牌。
片刻後,她半蹲在一處假山後,一臉迷茫地盯著地上忙碌的小蟲來來回回搬東西。
直到有些腿麻,才慢慢站起來,左右看看,朝一個方向走去。
正廳,凌肖正襟危坐,目光靜靜落在膝上,正位凌志晨坐著喝茶,偶爾說幾句家常話,除了凌肖少幾個字的回覆,其他全是假笑著的凌夫人在應和。
凌鳴在院外站了半天,深吸一口氣才抬步往裡走,臉上掛著不大自然的笑,朝上位兩人行禮,“父親,母親。”
凌夫人冷他一眼,凌鳴笑容愈發僵硬,朝凌肖頷首示意,“兄長回來了啊。”
凌肖不鹹不淡嗯了一聲,沒有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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