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庭深垂眸看了看葉清秋,這才鬆開了移動病床的扶手。
殷睿爵站在牆邊,朝著葉清秋看了一眼,纖瘦的身子沒有往日的一丁點活力,蒼白的一張美人臉,看起來還是很漂亮。
移動病床經過許文軒身旁,許文軒馬上迎了上去,手撐著病床的扶手,彎身一臉擔憂又愧疚地看著葉清秋。
“抱歉,清秋,都是我的錯……”
厲庭深的眉心重重一跳。
許文軒跟著移動病床移動著,話還沒有說完,他的衣領突然被人緊緊揪住,緊接著就是一股強勁的力道,幾乎是拖著他,往醫院外走。
他完全沒有反抗的餘地。
殷睿爵看著厲庭深不由分說地拖著許文軒就走,心中頓時警鈴大作,錯愕之餘低咒了一聲,連忙跟了上去。
“靠,厲庭深你幹什麼?”
他是不是瘋了。
許文軒怎麼也是這平城許家唯一的繼承人,建材生意家家都有千絲萬縷的牽扯,就算是沒有生意往來,真把他打出個好歹來,許家人也不可能輕易饒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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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人向來動腦不動手,陰損的招數雖層出不窮,比用武力解決要有成效的多,更關鍵的是沒有後顧之憂。
成王敗寇,手段不及他,結果如果實屬對方活該。
但是動手打人,後面會有一連串的麻煩事需要解決。
他這種人,居然要親手給自己惹這種低階的麻煩。
殷睿爵的話此刻哪能入了厲庭深的耳,殷睿爵追出去的時候,厲庭深已經一拳把許文軒從醫院大門外的臺階上打了下去。
許文軒踉蹌著跪坐到地上,模樣很狼狽。
可厲庭深幾個跨步又到了他身邊,大手再次攥住他的衣領,將他從地上提了起來。
“上午把人好端端從葉家帶出來,晚上就讓她進了急診。我以為你有多能耐。”
許文軒唇角有撕裂的痛感,他抬眸冷冷看著厲庭深,“讓她進醫院的確是我的錯,我該道歉,但也是我跟清秋之間的事……”
話音未落,便見厲庭深眉心狠狠一沉,許文軒又生生捱了厲庭深一拳。
“我靠,厲庭深,你他媽瘋了嗎?”
殷睿爵沒想到厲庭深又給許文軒一拳,懵了一下,衝上去就要把許文軒從他手裡扯出來。
可厲庭深卻沒有半分要鬆開的意思。
殷睿爵用了很大的力氣也沒有將許文軒從他手裡奪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