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阮氏睡著,木寨樓恢復了夜的寧靜。
盛夏裡的下半夜,蟲鳴蛙叫聲也都消停了。
偶有清風過境,吹得樹葉沙沙作響。
風一停,四處靜謐得落針可聞。
“咔擦——”一聲樹枝斷裂的聲音,在靜謐的夜裡被無限放大。
木寨樓裡,閉著眼睡覺的郝甜睜開眼睛,雙目清明,沒有絲毫初醒的迷濛。
又是一陣風吹過,“沙沙”聲不斷……
郝甜抬眼看向開了一絲縫隙通風的木窗。
清冷的月色順著縫隙撒入房中,映襯在郝甜的臉上,她的眼中泛著冷光,神色冷凝。
已經是第五次了!
自打回了木寨樓,每個夜半三更,萬物俱靜之時,都會有一聲響亮到讓人無法忽視的樹枝斷裂“咔擦”聲。
這是意外麼?
準時準點的聲響,怎麼可能是意外!
每到白天,郝甜藉著帶小崽兒散步,會在木寨樓四周溜達一圈,卻又沒發現任何異樣。
武者的直覺,郝甜感覺到她被人監視了,但她卻找不到監視她的人的任何蹤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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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郝甜睡到日上三竿才起。
阮氏清早就把小月月抱走,讓郝甜得以睡個懶覺。
洗漱出門,郝甜下樓。
阮氏帶了三個小崽兒在木寨樓旁邊的草地上嬉戲。
小崽兒們已經能夠獨自走路,雖然不算很穩,但顫顫巍巍地卻也不容易摔倒了。
橙花端了托盤從飯堂裡出來,見郝甜下樓,上前稟告,“縣主,有您的客人,在飯堂裡。”
郝甜抬步進了飯堂。
“見過縣主,縣主萬福。”一個穿得花枝招展,嘴角有顆大紅痣的婦人給郝甜行禮。
“花姑姑,不必多禮。”郝甜伸手虛扶了扶。
這人就是花醴縣最有名的巧嘴花媒婆,人人稱她一聲“花姑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