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郝甜清早就醒了,心裡裝著事兒,雖然累,卻睡不好。
起床活動活動四肢,沒覺得哪裡酸脹不舒服,而她那肌肉拉傷的雙手經過百里羨的“神奇治療”,已經好全了。
四小隻昨兒玩得累,此時還在呼呼大睡。
阮氏也起得早,郝甜檢視了她的傷勢,給她換了藥。
“阿孃,我去縣衙一趟。”郝甜打了招呼,翻牆飛往縣衙。
縣衙的一半衙差還守在了縣主府,這些人對於花醴縣主時不時就翻牆越院的癖好,已經見怪不怪了。
郝甜熟門熟路地直奔百里羨的院子。
一道青灰色的人影“唰唰唰”地趕在了郝甜前面,攔住了她的去路。
“縣主。”那人朝郝甜握拳行禮。
郝甜無處借力,停在了一處屋脊上。
那人卻穩穩地懸在半空。
可見輕功要高出郝甜很多個段位。
“你是昨天的那個車伕?”郝甜認出了來人。
這人相貌平平,穿的是普通的粗布衣裳,要是扔人堆裡,也就一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路人甲。
而郝甜之所以還能記得他,是因他昨晚一流的趕車技術,在遭遇刺客追殺的時候,躲避襲擊的同時還能將馬車趕得四平八穩。
郝甜因此多看了這人幾眼,記住了他這無甚特點的普通相貌。
“小的是公子的護衛,名無跡。公子外出公幹,命小的在縣衙等候縣主,聽從縣主吩咐。”無跡說明緣由。
百里羨大清早的就外出公幹了?
郝甜猶疑地看了一眼不遠處那個屬於百里羨的院子,門窗緊閉。
空氣中縈繞著一股淡淡的藥香,與百里羨身上的一模一樣。
郝甜的心頭莫名地湧出一種怪異情緒。
“縣主,衙差昨晚抓回兩個逃跑的刺客,連夜審問,其中一個已經開了口,縣主可有話要問他?”
無跡的話,拉回了郝甜的思緒。
“有,我要親自問他!”
“那就請縣主隨小的去縣衙牢房。”
“好,你前邊帶路。”
“縣主,您請。”
說是前邊帶路,但走的壓根不是尋常路。
無跡幾個翻飛,就只剩一個青灰色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