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的輕功好得分分鐘可以甩郝甜幾條大街。
原本對自己的輕功還頗為滿意的郝甜,此刻只感覺到臉頰上一陣火辣辣的疼,她咬咬牙,加快速度追了上去。
很快,二人飛到了縣衙牢房的門口。
二人落地,無跡臉不紅,氣不喘,郝甜卻是臉紅脖子粗還氣喘吁吁。
大清早的,郝甜被百里羨的一個護衛給秒殺了!
她真是平白逞強而自找罪受!
看守牢房的衙差認得無跡,見他來了,連忙上前見禮。
無跡擺擺手,示意衙差守好崗位,無需多禮。
“縣主,請。”無跡在前頭為郝甜帶路。
郝甜沒來過縣衙的牢房,看守牢房的衙差們都不認識她,但這些人卻是訓練有素,闆闆正正地守在崗位上,對於無跡帶來的女子,目不斜視,都沒多看一眼。
花醴縣衙裡的衙差,在百里羨上任後,進行了大換血。
一朝天子一朝臣,一任縣令一府差。
原來跟著縣老爺的衙差,多半都是調離遣送了。
現在的衙差,都是聽令於百里羨的人。
郝甜知道這個事,但她也是看破不說破。
畢竟那都是百里羨的為官之道。
誰都只想自己的手下人是聽話好用的,誰都不想養些不聽話不中用還有二心的。
一般的牢房,除了髒亂差,就是無比的髒亂差。
處處都是血腥髒汙,是老鼠、蟑螂、蚊蠅的天堂。
而花醴縣的縣衙牢房卻比郝甜想象中的要乾淨整潔,好像經過修葺翻新,才呈現出現在的面貌。
郝甜聯想到百里羨那出塵的氣質,也就不難理解眼前這個被拾掇得根本不像牢房,反而像個招待所一般縣牢了。
罪囚們穿著統一的囚服,梳洗得整整齊齊,各自住一個單間,日常生活用品與衣物棉被都放置得整齊有致。
細細觀察對比,可以發現,每個罪囚的物品擺放位置與順序都是一樣的。
由此可見,其上的管理者不止有潔癖,還有強迫症。
郝甜從一間間的小單間牢房門口穿過,罪囚們見到陌生來客,還是個女子,也並未露出多少驚訝的表情,他們各做各事,有看書的,有寫字的,有作畫的……
都在做一些陶冶情操,昇華自我的積極之事。
郝甜很是懵逼,總感覺自己進的不是牢房。
並且,她還覺得這些罪囚真不像是來改造反省的,更像是來度假的。
郝甜心裡默了默,她對百里羨的認知,再次重新整理了三觀。